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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 作品

第45章 陳立離職

    

江祁安咬著內唇,抬頭仰望著周時晏。

所有人都在說她不行。

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江家的產業還是這般。

她怕爺爺的基業會葬送在她手裡。

現如今,還拉著唐季家也要跟她深陷泥潭,一張好牌打得稀爛。

或者說,純粹是因為她任性,現實教會她要為她的無知大膽買單。

22歲的周時晏已經創業成功,初露頭角了,她的22歲剛結束一段早該結束的無用感情,又懵懵懂懂的接手江家產業,有野心卻缺少能力。

就如同當年怎麼刷題補習,也很難考到的年級第一。

凝結在玻璃窗上的水汽似乎也印在了江祁安眼中,那點水汽又極快的被壓製下去。

骨子裡的倔強讓她不想這麼認輸。

溫熱的指腹滑過眼尾,動作又輕又柔。

周時晏心臟酸澀,他看著小姑娘長大,也再瞭解她不過。

一路上她都在看手機,到醫院包紮時也刷著螢幕。

他在從她手上抽離手機時,自然瞧到了她正在看的東西,也明白江祁安此刻情緒低落的源頭。

熱度發酵根本來不及阻止,背後明顯有人操縱著這一切。

方纔才發生的那幕已經被人釋出了出去,冇說受害者弄傷的江祁安的事,惡意稱婦女來討公道卻被收押,江家大小姐拋棄現場揚長而去。

他的人冇敢撤那條訊息,怕掀起更大的風浪,趕緊編輯了另一條,現在隻要等警局的結果。

“這不怪你。”周時晏的指腹由眼尾到江祁安的髮梢,指腹動作輕不可察,“彆怕,你的想法是對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安心等檢查,身體更重要,後麵的結果會弄清楚還你真相。有人背後佈局,生意場上,防不勝防,錯不在你。

事情冇到最壞的一步,不要妄自菲薄。”

醫院裡的各種因素,到最後怪到背後的醫療器材上,本就牽扯極淺。

江祁安也懂,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周時晏麵前時她就想表現得好點,再好點,好證明自己的能力。

甚至原本看了無感的評論,也會因周時晏出現在眼前而後知後覺委屈。

這樣的心緒,很奇怪。

“時晏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好。”周時晏都依著她,耐心安撫,“那等我們二次檢查了,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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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臨澈坐在紀氏集團頂樓,欣賞著城市中連綿的雨絲,再大些,便能將一切都沖刷掉。

陳立抱著個布箱走過來,輕放在紀臨澈桌上,隨後遞出張列印好的紙張,上麵赫然有著請辭書三個大字,

“少爺,我想辭職,這是我的辭職信。”

“?”

紀臨澈將旋轉椅轉過來,看向陳立眼底是明晃晃的疑惑。

陳立是紀家的人,從小便在紀家,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得力助手,紀臨澈冇想過他會辭職,按理他也不會離職。

“薪資待遇不夠高,還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都不是。”

陳立隻是有些心寒,在今天看見紀臨澈同岑婉在一起,又安排他去做了那些對江祁安不好的事。

他良心不安,實在乾不下去。

紀臨澈跟瘋魔了般,拉節奏針對江家,現在整個陵川都在紀家的陰影之下,哪有人敢違揹他的意思,讓做什麼都是聽話的照做。

哪怕是對待一個甚至還冇正式出社會的小姑娘。

“少爺,你對江小姐做的有些太過了。她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從來冇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她一直對你可好了。”

紀臨澈皺眉,冇想到陳立竟然要走是在幫江祁安說話,紀臨澈嗤笑聲,譏諷扯唇,

“怎麼,你在我身邊這麼久喜歡上她了?”

陳立不語,就紀臨澈現在這幅模樣,他說再多的話也冇用了。

陳立的沉默,落在紀臨澈眼裡就像是默認般。

怒氣上湧,紀臨澈舌尖頂住腮幫,“好,好得很,自己去人事部,跑我這兒來乾嘛!”

“少爺,這裡是江小姐這些年送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陳立放下東西,什麼都冇拿離開了紀臨澈的辦公室。

氣血翻湧,紀臨澈冇忍住,踹了腳桌角。

灰布箱子隨著桌麵顫動。

他淡掃了眼,起身,掀開蓋望了眼後冇什麼興趣的將東西扔在了桌下。

人都走了,還要留堆垃圾在這裡!

紀臨澈莫名暴躁,他又踹了腳那箱子,裡麵滿滿噹噹,東西很多,重量也不小。

江祁安年年都送他禮物,卻都被他隨手丟給陳立存放,這麼多年下來,竟然積攢了這麼多。

紀臨澈嘖了聲,冇心思去看,回了座椅上去看自己安排的媒體報道的內容。

取代自己先前那條霸占熱榜的是幾個受傷的字眼。

受傷?

受什麼傷?

點進詞條,一行行看下去,紀臨澈眉心越來越凝重。

尤其是在看見事故當場那人是用的硫酸潑向江祁安。

腐蝕性極強的東西,要是在人的皮膚上,那也是會灼傷毀容的。

後麵的字眼紀臨澈冇看下去,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帶倒放在桌麵的一遝檔案一起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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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檢查過後確定冇感染冇問題後,周時晏才答應帶著江祁安一起去警局。

人已經被送了進去喝茶,但在裡麵還是一口咬死自己的丈夫就是因為祈安的醫療設備故障出的事。

可那場事故記錄的完全不是這樣,甚至是在一個月前出的事。

這位婦人來來回回上了幾次法庭稱是醫療事故,要求醫院賠錢無果。

因為他丈夫在送上病床時就已經晚了,是突發腦出血,說簡單點就是猝死。

法院開出了證明,那位婦人還是不願相信,才三十多歲的丈夫就這麼離她而去。

再加上,他們家庭情況本就不樂觀,家裡贍養四個老人的重任在丈夫去世後就要落在她的肩上,雪上加霜的是,她還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

這幾天被逼的,女人的精神早已恍惚。

警察問了她是從哪知道的訊息,她隻說自己是無意間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趁著人多混上車一起進了郊區。

見江祁安出現,她就跟受刺激了似的,瘋狂指著她想往江祁安身上撲的架勢,

“就是你,賠錢,是你家的東西害死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