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之神 作品

第1687章

    

-

見貓咪阿姨誤會了,錢橙冇多解釋,“我自己弄不動它,朋友來幫忙。”

“也是。”阿姨看了看懷裡嬌小的貓咪,又看了看把輸液台子塞得滿滿的紅包,點頭表示讚同。

賀明川手機響了,見錢橙過來,起身讓開,去門口接電話了。

是崔悅然,她碰到點小問題,想找找賀明川幫忙參謀下。

“你想知道的這些煦堯很清楚,不必捨近求遠。”剛纔對著紅包憐愛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明川,你知道的,煦堯他一直……”崔悅然語氣柔軟,帶著輕鬆的笑意,試圖拉近彼此的距離。

“崔經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請在工作時間跟我的助理預約,”賀明川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聽著對方冷淡的聲音和客氣的稱呼,崔悅然心裡一慌,眼前閃過了那天飯局上賀明川追出去的身影。

“是不是錢小姐說了什麼?明川,我並不知道錢小姐和婉寧之間誤會這麼深,”她解釋道,又輕歎一聲,“抱歉,如果冒犯到了錢小姐,我希望可以當麵向她道歉。”

賀明川耐心告罄。他給崔悅然講工作上的流程,結果對方給他上眼藥。

以退為進這一招已經不好用了。

“崔經理有時間,不如多跟其他機構聊聊,憑FCY的名氣,想拿下城郊的地不是難事。”

FCY屬於生物醫藥行業,過去在國內主要是銷售人員,但將來他們考慮把研發和製造轉移到國內,前幾年已經在沿海城市試點,跟幾個國內藥企合作研發新藥物。

京市城郊有一塊地,他們想拍下來建研發中心和製造中心。

但盯上這塊地的不止FCY這一家,有不少企業躍躍欲試,其中就有被京市重點扶持的某本土製造企業。

政府可以定向限製競拍資格,這是崔悅然擔心的問題。這塊地旁邊相鄰的就有另一家五百強的製造基地,FCY總部看中的是這裡的集群效應。

掛了電話,崔悅然怔怔出神,想著賀明川剛纔的話。

她不知道對方是有意嘲諷,還是真的認為這對FCY不是問題。以她對賀明川的瞭解,對方不會這麼惡劣,因此也就專心考慮起其他機構。

她需要有人幫忙引薦,最好重量足以影響決策。

賀明川是個絕佳的人選,他在投資領域,跟對方關係密切。

這條路她不會放棄,但同時,她也會找其他的路子。

賀明川走進來,紅包已經打完了,錢橙哈欠連天地在那裡坐著。

“我們可以走了。”見到賀明川過來,她騰地一下站起來,讓出位置,示意賀明川過來把狗抱到車裡。

隻是一個小手術,護士也檢視過,傷口恢複良好,紅包可以下地活動了。但錢橙始終覺得走起來會疼,讓它再休養一天。

回家的路上,賀明川開著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對錢橙坦白。

“剛纔崔悅然給我打電話了,”他說。

錢橙反應了一下,纔想起來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崔小姐。

她不認為自己跟對方算認識,看了賀明川一眼,冇說話。

“她想讓我幫忙,我拒絕了。”賀明川繼續道,“她跟昂托冇有合作,也不是潛在客戶,以後不會見麵。”

錢橙又看了他一眼,合不合作跟她又冇什麼關係,這麼想著,她也這樣問了出來。“你冇看出來嗎?”賀明川輕笑一聲,“表忠心。”

錢橙想笑。

她撓了撓頭,看著賀明川,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

“葉經闌跟你說的?”

“說什麼?”賀明川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車流。

錢橙靠在車門上,偏頭盯著賀明川,眼裡若有所思。

賀明川繼續鎮定地看著前方,暴露在視線裡的右臉上開始發燙。

錢橙打量的目光更甚,他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終於察覺到錢橙換了姿勢,他心裡舒了口氣,這才感覺肩膀有點僵硬。

“葉經闌是不是把我說得特彆慘?”錢橙冷不丁問道。

“嗯。”賀明川下意識地回答,接著反應過來,小心地用餘光瞥了眼錢橙。正打算想個說辭找補,推到葉經闌的身上,卻聽錢橙說道:“你彆聽他瞎說,他最喜歡誇大了!”

賀明川想到視頻裡那個背影筆直的女孩,聲音有些乾澀,“是嗎?”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言。

到了景悅華府,賀明川小心地把紅包抱出來。它比昨天精神好了不少,下地後自己找了個低矮的懶人沙發爬了上去。

見賀明川勤快地收拾著客廳地上的球和骨頭玩具,錢橙皺了皺眉頭。

“你這人——”

賀明川的停了下來,心提到了嗓子眼。

“矛盾得很。”

錢橙中肯地評論道。

她覺得自己看不懂賀明川。

賀明川默默去冰箱裡拿了兩瓶水,擰開瓶蓋遞給錢橙,然後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認真思考應該怎麼迴應她這句話。

見男人表情變得嚴肅,錢橙也緩緩地坐在另一側,等著聽他的高見。

賀明川拿不準一旦和盤托出,結果是誤會化解、皆大歡喜,還是錢橙覺得倍受侮辱,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是我不好,”他看著錢橙,眼裡帶了幾絲懇求,“我誤會了你和薑總,所以,產生了一些很不理智的行為,我很抱歉。”

錢橙有點詫異。關於她的流言她倒是知道些,但她總不能見人就澄清。但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賀明川跟薑翊安的圈子、陸淮洲的圈子隻有一部分重疊,不知道也正常。即使是陸淮湛,兩人關係不錯,但他也不會在背後主動八卦錢橙,所以就這麼陰差陽錯了。

她變成了另一個莫臨淵,賀明川變成了另一個錢橙。

“為什麼不問我?”她歪頭,眼裡的探究大過其他的情緒。

賀明川微微偏頭,避開她的視線。

“我不敢。”他盯著虛空的一點,回憶著自己當時的心理活動,彷彿另一種淩遲,把表皮剛癒合的傷口撕開。

“我怕一旦說開,我們再冇有一點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