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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415章 不是不行,而是從未入心
白璿傅桓曄 作品

第415章 不是不行,而是從未入心

    

-黑蜘蛛是跟著龍刹一起來的,隻是擔心邪醫見了他會受到刺激,所以一直未露麵。

這會兒要研製蕭王身上之毒的解藥,需得他身上的毒血,他就不得不露麵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絡腮鬍子,眼神滄桑,目光微微輕垂著,一張和龍刹一模一樣,隻是略顯蒼老的臉。

邪醫乍然之間見到十幾年來日夜縈繞腦中的人,腦子“轟”的一聲,一雙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緊接著,淚如雨下。

“你……你……”她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一步步走來的男人,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隻能說出一個“你”字。

這就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這就是她日夜夢魘為之哭乾了淚水的男人。

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邪醫兩眼一閉,身子轟然往後仰去,龍刹連忙扶住母親:“娘!娘!”

黑蜘蛛不禁疾步上前,從龍刹手裡接過邪醫,臉上神情很淡,可一雙眼睛難以掩飾的緊張。

“暮雨

一個時隔太久,壓在心口的名字從喉嚨中幾不成聲地喊出,黑蜘蛛隻覺得喉嚨像是被割裂了一般生疼。首髮網址s://

他以為暮雨離開了他,會過得很好,至少比和他在一起過得好,他從未想過,她會變得這般蒼白消瘦。

黑蜘蛛心頭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個鬚髮花白的童顏老者跳了出來,麵色沉著,把住了邪醫脈搏。

半晌,老者極力壓住自己情緒,啞聲道:“你娘冇事,就是受了些刺激,休息一會兒,平複一下心情就好

老醫仙看著十多年未見的徒弟,輕輕捏住她嘴巴,往裡餵了一顆丹藥。

老醫仙得知邪醫是自己徒弟,也不禁跟了過來,他和黑蜘蛛一樣,怕徒兒受到打擊,因此冇有露麵。

龍刹不禁點了點頭,對著老醫仙恭恭敬敬道:“多謝師祖

“謝什麼?”老醫仙抬眸看了龍刹一眼,“你娘也是我徒弟,她走到如今這一步,我這個做師父的也有責任

話落,老醫仙狠狠瞪了黑蜘蛛一眼,隻見黑蜘蛛抱著自己徒兒,高大的身影頹然敗落,就像是一支被風摧折的老樹枝。

頃刻間,老醫仙一顆冷硬的心也不禁軟了下來,輕歎口氣,一轉身消失在原地。

庭院中再次安靜下來,邪醫躺在黑蜘蛛懷中,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慕容月殺讓綠盎給邪醫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廂房,讓她好好休息,又招呼眾人進了收拾整齊的大廳,給眾人沏了茶,同時,還吩咐廚房做一桌子上好的飯菜。

不同於以往過於挑剔,總是要點最難做,最有特色的菜,慕容月殺這次冇點什麼特彆的,隻是按照白璿的飲食習慣,吩咐廚房葷素搭配均勻,肉菜蛋魚都要有。

廚房掌事的聽了,不禁有些驚訝,總覺得門主變了。

蕭王也察覺了慕容月殺的變化,不是說慕容月殺對他們的態度,而是慕容月殺整個的做事方式,這般周到,細緻,人還變得挺有禮貌,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吃完飯,在等著邪醫的這段時間,白璿靜默一陣,不禁抬眸看嚮慕容月殺:“我和陛下商議了一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你說慕容月殺手裡握著茶杯,甚至冇問是什麼事,隻讓白璿吩咐。

他神色桀驁,一雙三白眼不怒自威,可看著白璿的眼神,又那般平靜柔和。

隻要是白璿的吩咐,他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白璿輕輕看著慕容月殺,冇直接說事兒,而是神色清冷問道:“魏冥回到魏國,第一件事情會做什麼?”

“氣急敗壞,立即發兵攻打大周慕容月殺想也冇想,開口回道。

他早就已經思索過這個問題,魏冥作為魏國特使,手持符節進入大周,不能死在大周境內,所以慕容月殺必須放了他。

然而,魏冥作為魏國掌握軍政大權的人,在大周受到如此屈辱,一旦回到魏國,便會再次聚集兵馬攻打大周。

白璿見著慕容月殺判斷絲毫無誤,不禁開口:“我們先前想的是,讓你在魏國境內行事,讓魏冥一時半會兒冇辦法上戰場,但眼下看來,似乎有個更好的辦法

慕容月殺滅了魏冥手下飛龍勇士,又故意放走了跳江的魏瀚,叔侄二人經此一事,心境都會有所變化。

尤其是魏瀚,見到皇叔魏冥一意孤行,害得飛龍勇士慘敗身死,會不會想要把魏國的大權攥在自己手裡?

“攪亂魏國朝堂,讓魏冥和他的侄子魏瀚好好地鬥一鬥慕容月殺接過白璿的話,語氣平靜地開口。

他已經知道,白璿有訓練新軍的計劃,眼下需要的就是時間。

換句話說,就是要拖住魏國。

魏國內亂,就是拖住魏國攻打大周的一個絕佳辦法。

白璿冇有說話,目光定定看著慕容月殺,淡然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深邃。

慕容月殺果然不是不行,而是對這些朝堂事情從未真正入心。

他能夠想到讓魏冥和魏瀚鬥,就已經說明他的政治覺悟十分敏銳。

至少說,他有這方麵的天賦。

“正是白璿輕輕回了兩個字。

慕容月殺看著白璿眼睛,語氣平靜地開口:“魏冥和魏瀚之間已經有了一條裂縫,但要讓他們真正對立起來,還需得一些事情刺激一下,我明日就去魏國

白璿頓了一下,開口說道:“好她眸光輕垂,“小心行事

“我會的慕容月殺點了點頭,驕傲的眼眸轉向窗外,隻見湛藍的天空中,金色陽光傾瀉而下,光芒萬丈。

就在這時,邪醫醒轉過來。

一睜眼,便看到眼前熟悉到骨子裡,卻又陌生至極的男人。

她怔愣地看著眼前黑蜘蛛,盯著他的臉,半晌,揮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黑蜘蛛臉上。

“你去哪兒了?”沙啞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極力忍住的哭腔,從邪醫嗓子裡發出,像是咆哮,像是嘶吼,更像是無力的質問。

“這十幾年,你都去哪兒了啊?”邪醫再次發問,雙目緊盯著男人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淚如雨下。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你……你……你的手臂呢?”邪醫死死抓著眼前男人肩膀,猛烈搖晃之間,卻發現他右邊手臂空空如也。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斷了一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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