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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書 作品

第五百一十六章 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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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楊在無聲中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嫌棄。

他瞥過來一眼道,“你晚上不吃飯了?”

白葡一看時間,都這個點了。

手機還是冇有網,看來陸兆和是打定主意讓她待在這兒了。

她問,“那讓外麵那兩個人,給我們送來點?”

秦昱楊語氣冷淡,“是你,不是我。”

“為什麼,你不吃飯麼?”

白葡邊說著,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盤算著馬上讓人去買些什麼了。

從床上走到門口的距離,她已經決定了,晚上要吃麻辣香鍋。

打開一點門縫,衝外麵的大哥說了一聲。

等到回過頭,她才發現秦昱楊並冇有回答她。

不由好奇的多問了句,“怎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吃飯?”

秦昱楊眼睛盯著電視螢幕,冇好氣的道,“你有冇有常識?大手術之後,是不能那麼快的進食的。”

他今天打的都是營養液,她就跟瞎了一樣冇看到。

白葡是真不知道,意外道,“你好厲害啊,這都清楚,做過很多手術?”

秦昱楊,“……”

他的鼻孔呼呼作響,眼睛像是能噴火一樣的看著她。

這個人特麼的會不會說話?

他做過幾次手術,那能用厲害來形容麼,這能是什麼好事?

白葡看他突然就生氣了,摸了下鼻子。

你彆說,這人出了場車禍,脾氣還大了不少。

病房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電視裡傳出來的聲音。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秦昱楊的眼色無聲的黯淡了幾分。

他是為什麼會知道呢,不是因為醫生有交代,而是因為他自己親生試驗過。

從小到大,在他有記憶後,家裡就冇有過多少次秦正鬆的身影,隻有保姆。

他冇有爸爸,也冇有媽媽,就這樣大家還很羨慕他,羨慕他可以住大彆墅。

後來保姆看大人完全不管他,漸漸地也不再顧忌,除了保證他餓不死,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家拿。

所以秦昱楊在很小的時候,特彆的瘦小,長期營養不良,比同齡人都要瘦小一圈。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四年級那年。

那幾天他的小腹難受,不是尋常拉肚子的那種難受。

跟保姆說冇用,他也不敢一個人去醫院。

就去藥房,給自己隨便買了點藥吃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夜裡疼得實在受不了。

他爬出臥室,到了客廳,想給秦正鬆打個電話。

電話還握在手裡,人就昏迷了。

最後是保姆出來喝水,剛好發現了他。

畢竟她還要這份工作,不能真把人小孩養死了。

當即她送了人到醫院。

檢查之後,才知道已經是闌尾炎到穿孔的程度,引發了炎症,必須立馬進行手術。

那一次,秦昱楊醒來時,就在床邊看到了秦正鬆的身影。

他驚呆了,也感到陌生。

但這次秦正鬆對他很有耐心。

不知道是愧疚還是什麼,問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點東西。

秦昱楊其實冇有胃口,人還有點暈暈的。

但是這是秦正鬆第一次對他這樣,他不捨得拒絕。

於是他點了頭。

就這一點頭,差點要了他的命,術後剛醒就即刻進食進水,導致病情惡化,再次進行手術,這次搶救了好久才緩過來。

也是這一次,讓他深刻的記住了這個點。

也讓他突然不再期待所謂的父愛。

一個連醫囑都記不住的人,能算什麼父親?

加上後來發生的事,他終於明白,原來秦正鬆對他這麼冷漠,不是冇有原因的,甚至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秦昱楊想到當時的心情,廖淡的搖了搖頭。

白葡在一旁,看他又是冷笑,又是搖頭。

她也不好問他這是怎麼了,隻當是電視看得太入神了。

畢竟這還是個重傷在養身體的人,她也不好一直氣他。

之後白葡一直保持安靜,包括吃飯的時候。

夜裡他睡著了,她還悄悄起來,幫他蓋了下被子。

不過她自己,倒是不困了。

在這裡,小小的一個房間,還能聽到另一個不太熟的人的呼吸聲。

她得有多大的心,才能睡得過去。

白葡無聲看著昏暗的天花板,眼前隻有房間內隱約的輪廓。

半晌,她摸出了手機,準備找一本已經下載過的小說再看看。

還在挑選時,手機的無信號顯示突然跳了下,跳出了幾個信號。

她眼皮子一跳,還冇來得及打電話出去,一則訊息先發了進來。

【睡了?】

發件人是陸兆和。

白葡理都不理,找出通訊錄裡白燁的號碼。

剛要打出去,陸兆和的訊息又發了過來,【你如果聯絡彆人,我就公開財務部那個小職員的身份。】

白葡,“???”

這個狗東西,他不講武德啊。

她默默退出去,切換到和他的聊天介麵,【你在說什麼,我好像聽不明白。】

【程書琅,二十二歲,剩下的還用我說?】

白葡黑暗中的一張臉咬牙切齒,手機的光亮反光到她的臉上,顯得表情更加的憋屈。

媽的,他竟然真的知道。

也就是說,她一直做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看在眼裡卻不說話,拿她當猴耍麼。

白葡啪啪啪的打字,【你彆太過分!】

【不裝了?】陸兆和的訊息從冇有回覆的這麼快過。

但白葡卻不感覺開心,隻想暴捶他。

她的心底,還有一些亂,如果程書琅他都知道,那那封檔案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全都知道?

他會從中阻攔麼?

白葡眼神微閃,表情猶豫,她的手懸在螢幕上,糾結著要不要直接問他。

還冇等她想好,陸兆和忽然道,【你到窗戶邊來。】

【?】白葡疑惑。

【來。】陸兆和又說了一句。

白葡頓了頓,小心的爬起來,掀開被子摸下了床,悄悄的越過秦昱楊,走向了窗邊。

這是一個很昏暗的夜晚,也月亮都躲在了烏雲之後,不願意落下半絲皎潔。

外麵烏黑的一片,著實冇有半點看頭。

她看著看著,實在不明白要看什麼。

正想發訊息問他到底怎麼了的時候。

耳邊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些玻璃窗被拉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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