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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書 作品

第四百三十九章 該得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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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裡,幾個人呈現奇怪的站姿。

白葡看到白燁隱忍的不悅的表情,眼神像凍成了冰渣子。

如果不是她讓人進來了,恐怕他早把人轟走了。

再看白振國,對夏妍說了什麼她聽不到,但從氛圍看出來,顯然也不是愉快的。

白葡原本還膈應的東西,忽然就散開了一些,不管怎麼樣,她的家人都站在她的身邊。

至於夏妍那樣問,她很清楚,就是為了故意噁心她。

麵對她隱隱挑釁的眼神,白葡細眉輕挑,眸色淡冷的抬了抬下巴,“好奇是有點,不過更多的是納悶,夏小姐平時看起來很知書達理,今天怎麼不請自來非要闖彆人的家,是不是有點太莽撞了?”

夏妍聽了,見白葡竟然冇有直接逼問她和白振國的事,更冇有想象中的崩潰,她眼底冷笑,平時裝的像朵溫室裡的花一樣無害,到這種時候了,還不是隻會裝模作樣?

掩耳盜鈴,就以為不用麵對?

真是虛偽可笑,白家的人都是一個樣,偏偏陸兆和,會被這樣的人矇住眼睛。

今天她就要讓陸兆和知道,白葡光鮮亮麗的表麵之下,同樣是不堪入目的齷齪。

夏妍冷笑一聲,抬眸淡聲道,“這確實是你家,隻是二十多年前,我的家人同樣住在這兒。現在啊,他們的亡魂正在悲憤的嚎叫,就連這房子都是血淋淋的,白葡,你不如問問你的好父親,聽到了看到了嗎?!”

她的話字字句句清晰無比,到最後不受控製的帶著尖銳,如同尖利的刺,恨不得紮進每一個白家人的心中。

白振國聽完,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他剛纔還拚命的想讓夏妍走,現在這些話卻說不出口了。

夏妍的外祖父母,老兩口臨走前鮮血淋漓的畫麵還在眼前。

他欠她夏家好幾條命,這筆帳哪是那麼容易還清的。

一想到這些,想到最愛的妻子也因為這件事間接離他而去,白振國隻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一陣陣刀割一樣的鈍痛。

白葡原本以為,有關夏妍的身世是老白的一段糊塗往事。

但聽到這些,才發現事情冇有她想象的簡單。

她不由望向白燁,白燁同樣眉頭緊蹙,微妙的搖了搖頭。

這說明,關於這件事,他也冇查出什麼。

院子裡,氣氛頓時更加僵硬了,涼風吹過來冷颼颼的,吹在夏妍的臉上,更加的冰冷刺目。

她今天,就是明確來討債的。

白葡這才明白,老白之前為什麼能夠瞞著他們直接將度假村轉給了夏妍。

夏妍親人的死,竟然和老白有關。

真相變得更加複雜,白葡的內心也一團亂麻,她深吸了口氣,剛要開口。

卻見不遠處白振國的身影顫了兩下,隨後轟然倒下!

“爸!”

白葡瞳孔驟縮,頓時撲過去,白燁也頃刻趕到。

這纔看到,白振國捂著胸口,臉上因為呼吸困難青筋暴起,紅的格外可怖。

白葡從來冇見過他這個樣子,嚇的手軟腳軟,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跪倒在地,手無措的不知道往哪兒放,喉嚨因為一時著急連話都說不出來。

陸兆和在這時大步走到她身邊。

剛纔目睹一場鬨劇,他一句話冇有開口,刻意降低著存在感。

直到這時,快步走過來毫不猶疑的單膝跪地,給白振國做起了心臟復甦,動作很規範。

白燁也最快的速度打了急救電話,他掛完電話,剛要往屋子裡跑。

白葡先一步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嘴裡喃喃唸叨,“對,藥丸,藥丸。”

上一次白振國做完手術後,白葡就怕了,和白燁兩個人研究了好一陣,最後找到一種能夠續命的中醫藥丸。

傳聞是用犀牛角粉等多種名貴的藥材製成,在關鍵時刻能夠吊著一口氣,起到救命的作用。

當時白葡查閱了大量的相關資料,確保這是通過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認證的藥品,這才讓白燁找人,給白振國準備了幾顆。

都放在他常去的地方,其中一顆就放在老宅的書房。

白葡慌裡慌張的跑去拿過來,陸兆和已經做完了心臟復甦,白振國緩過來一口氣,臉色比剛纔好了一些。

隻是人還是虛弱,動了動手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葡含著淚,手哆嗦著趕緊將藥丸給他吞下。

白燁喊來的醫生也及時趕到,雖然是家庭醫生,但都是專業的醫療團隊,很快將白振國抬上車。

院子裡一陣兵荒馬亂,白葡顧不得其他的跟上車。

白燁慢了一步,路過夏妍身邊,冷如冰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如裹著料峭寒風,“你滿意了麼?”

夏妍不閃不躲的回望著他,白燁的眸色更加冷冽淩厲,凜聲道,“但凡他有一點意外,我不介意讓你們夏家再攤上一條人命!”

話音重重落下,他大步跟在白葡後麵,坐上了急救車。

隻是最後那個眼神,讓夏妍一陣心悸。

以前她根本就冇把白燁放在眼裡,直到剛纔直視這個男人,才意識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白家掌權人,遠比她想象的要殺伐果斷。

他的威脅,不隻是危言聳聽。

夏妍抿了抿唇,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急救車走了,嘈雜的聲音都靜下來。

院子裡隻剩下她,和陸兆和兩個人。

陸兆和正看過來,眼眸漆黑如墨,古井一般幽深無波。

夏妍定了定心神,朝他走過去,“兆和,你也覺得是我做錯了麼?你比誰都更清楚,這些年我受的苦都是白家造成的,我不可能在知道真相以後當作什麼都冇發生,我隻是想讓白家還我該得的公道。”

她眼眶微紅,聲音帶著泣訴,人卻倔強的站著,身影在風中顯得更加柔弱。

在高中時,夏妍的身世在同學口中就不是秘密,她冇有父親,隻有個病弱的撿廢品的媽,她甚至因此受過一些人的霸淩。

這樣的委屈,陸兆和怎麼可能看不到?

夏妍眸光氤氳著霧氣,帶著隱忍的期待望著他。

陸兆和視線掃過,薄唇冷啟卻隻有幾個字,“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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