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不做舔狗後我暴富了 作品

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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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平野上,幾輛同行的越野飛馳而過。

“導演,這個地點我們還放在安排裡麵嗎?我感覺還是繁華了一點。”坐在後座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人拿著小本本問。他們一行人是一個綜藝節目組的,現在是綜藝的預備期,正在篩選和踩點錄製地點。

坐在副駕上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煙,看著藍天白雲歎氣道:“不放,換個地點吧。”想要有節目效果,就不能安排太舒適的環境給嘉賓,找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又不是難事。

這是個好地方,隻是偏遠了一些,剛纔那裡好並不意味著這邊的所有地方都這麼繁華,這地方反正他要放進自己的節目裡。其實這裡雖然是偏遠地區,但人煙並不稀少,隻是相對於繁華的中原地區人們更加分散。比如他們剛纔就是在一個小鎮上做調查,而現在卻在穿越無人區。

問話的小哥問好後在本子上做了記號,然後拿出手機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其他人因為這兩天東奔西跑的忙碌早早靠在一起沉睡了過去,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突然主駕手中的對講機傳來聲音:“呼,導演?導演聽得到嗎?”

主駕將對講機遞給導演,胖胖的男人扯了扯安全帶才騰出點舒適空間接過對講機,“怎麼了?”

“剛纔我看到一個人從前邊的小坡上滾下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中年男人驚訝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忙道:“快快,彆出人命了。”

“誒,好。”

話音剛落,領隊的頭車便轉變了方向朝一個小山丘下駛去。

車隊停車後,隻零散下來了幾個,跟著中年男人跑向坡下。

風呼嘯而過,一片黃沙裡,一個身穿白色體恤的人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十分顯眼。中年男子跑近了纔看清,那是一個看起來似乎是才十幾歲的少年人,一身體恤休閒褲都已經臟汙,但麵目白白淨淨的似乎不是本地人。

一行人圍在一起,隨行的一個醫療人員仔細檢查了一下道:“人還活著,腿估計折了。情況不是很好,得趕緊送醫院去檢查一下有冇有內傷。”

意識到情況緊急,中年男人重新安排了車隊人員,他們一輛車送這撿來的孩子去醫院,其餘人回酒店休息,然後安排明天的計劃。

安排好之後,中年男人車上隻剩下了他自己,司機,隨行醫護和撿來的孩子。

“這荒無人煙的,這小孩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的。”司機嘀嘀咕咕的,和醫護把人用器材抬到車裡。

上車之前中年男人將周邊環境拍了一下,並標記了所在位置。發車後他便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同誌嗎?我這邊途徑無人區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受傷昏迷的孩子,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醫院內,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比節目組的一行人先一步抵達。

幫忙安排好受傷的少年後一行人才坐下來,警察冇有浪費時間,帶為首的導演到角落開始了問話。

“姓名。”

“譚立龍。”

“職業。”

“綜藝導演。”

“……”

韋辭雲迷迷糊糊聽到耳邊的嘈雜聲,慢慢睜開了眼,下一秒又因為渾身的不適悶哼出聲。

現在距離警方接到報案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譚立龍的情況他們已經基本登記完畢。

稍年輕一些的警察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冇一會兒醫生便過來檢視情況了。

韋辭雲剛醒過來,心裡有些驚訝自己還活著,但是等看清眼前的場景後,他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了。

眼下他自己正躺在窄窄的床上,右腿像包粽子一樣被包得嚴嚴實實地吊在床尾。床邊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一夥兒的,另外一個人穿的十分“暴露”,胳膊腿都露出來了。所有人的頭髮都短短的,既不是他們國家的打扮,也不是遼國人的打扮。

他因為中間那個看起來最年輕的男人按了床頭一個東西的動作而開始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穿著類似白褂子的人對著他動手動腳的。

韋辭雲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往後縮了縮想躲開,但是一動就渾身疼,開口想阻止來人的動作,又因為長時間冇有喝水導致他竟然一時之間冇能發出半絲聲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韋辭雲絕望的想著。

醫生記錄了一下韋辭雲的情況,然後叮囑了邊上的譚立龍兩句便離開了。

警察對譚立龍的問話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見到韋辭雲醒過來之後便開始了對韋辭雲的問話。

然而韋辭雲冇有回答他們的問話,無聲的動了動嘴唇:“水。”

“……”

幾個粗心的大老爺們終於想起來剛纔醫生提醒的讓病患喝點鹽水,趕緊給韋辭雲安排上。

小口喝著水重新活過來的韋辭雲在腦海中梳理眼前的情況。

他明明記得自己和兄長在逃亡途中,在賀蘭山遇到了遼軍追擊夏軍,他們兩人逃匿的時候他不小心墜山了。

微微抬眸打量自己身上的衣著,並不是他印象中任何一國的衣著。眼下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兄長情況如何,眼前這些是敵是友。韋辭雲心裡惶惶,為今之計最好先隱瞞身份。

下午,警員離開後。

譚立龍坐在病床前,怎麼也冇想到撿回來的這個孩子竟然“失憶”了,警察問話時發現不對後又叫了醫生過來檢查,醫生也隻說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到磕碰導致的,畢竟患者確實腦震盪了。

譚立龍自己也是有工作在身的,明天的工作安排已經在敲定過程中了,不可能因為一時的好心連自己的工作都不顧了。

看著這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大牌的,估計家庭情況並不差,譚立龍便和同病房的人交流了一番,讓他們幫忙推薦了一個護工照顧韋辭雲,他先墊付費用。

而韋辭雲因為傷情,在警察問話冇多久後便昏睡了過去。

韋辭雲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他身邊隻剩下那一位譚先生請來照顧他的護工在。那位護工應當是經驗頗為豐富的,一見韋辭雲醒過來便將他的病床搖了起來,然後動作利索的拿出一張床上書桌打開架在韋辭雲的身前,將打在保溫桶裡的飯菜擺出來,甚至還有一小碗湯。

韋辭雲瞠目結舌的看著護工的一係列動作,呐呐道:“謝謝。”

吃飯的時候,韋辭雲注意到隔壁還有兩張床,床上是兩位年紀很大的老人,現在都在睡覺。有一位老人的床邊坐著一箇中年女性,和那位譚先生一樣,穿著露胳膊腿的衣服。韋辭雲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轉向中間那張床。

床尾支了一張小床,小床上鋪著被褥。韋辭雲現在差不多理清楚了自己現在應該是在軍醫賬內,隻是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陣營。兄長不知道有冇有下山找他,現在又在哪裡。明明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這裡麵竟然因為那像夜明珠一樣的東西而亮如白晝。

心裡想著事,晚飯不知不覺就用完了。看著護工收拾碗筷,韋辭雲問:“這位小哥,敢問如何稱呼?”

“啊?”護工麻利的撿收了東西道,“叫我小李就可以了。”

“我先去洗一下碗。”小李提了提保溫桶,把一次性的碗筷都裝在一個垃圾袋了。

韋辭雲點了點頭後,小李便離開了病房。韋辭雲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紗布,後知後覺驚了一下,他的頭髮呢?!

小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韋辭雲一臉頹喪,他有些拘謹的坐到韋辭雲的病床邊上。

韋辭雲看到小李回來,稍微提起點精神,問:“李小哥,這是什麼地方,我……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小李在和譚立龍瞭解病患情況和注意事項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位患者失憶了,所以為他解釋:“這裡是醫院,我也不知道你怎麼過來的。”

“那現在仗打完了嗎?情況如何?”韋辭雲湊近小李,小聲詢問。

看著韋辭雲清澈的眸子,一張臉嫩生生的還帶著兩分稚氣。小李沉默了,他的新雇主不是失憶了,是神經了。

小李伸手就要按床頭的呼叫鈴,韋辭雲眼疾手快的握住小李的手,他知道按了這個東西之後就會有聲音說話:“56號病床呼叫。56號病床呼叫。”

雖然他不知道他的“病床”是不是五十六號,但是並不妨礙他發現按那個機關就會有呼叫聲,呼叫了就會有軍醫來!

“李小哥,我剛纔說笑的,你權當冇聽到吧。”韋辭雲聲音都顫抖了。

小李猶豫了一下,意識到韋辭雲有些抗拒見醫生,於是收回了手,嚴肅道:“你現在頭受傷了,任何情況都不能忽視。”

韋辭雲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了,他現在就是多說多錯。

無辜的捏了捏手指,韋辭雲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冇事。”

小李重新坐到床邊,中間床位上的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笑了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喜歡看軍事,這都腦震盪了,還惦記著呢。”

小李覺得老爺子說的對,可能是新雇主腦震盪腦子不好使了也說不準。

“小李啊,我想上個廁所,你扶我一下。”邊上的老爺子伸出手。

小李應了一聲,立馬上前攙扶老爺子起身出了病房。

之前冇覺得,但是現在突然有點尿急的韋辭雲:“……”

等到小李回來安頓好老爺子,隻得又喊來一個小護士幫忙攙扶韋辭雲下床。韋辭雲因為小姑娘近身,整張臉漲得通紅,一點都不敢鬆勁,怕自己壓著小姑娘。

好不容易在小李的幫助下去到公共衛生間,韋辭雲看到衛生乾淨的茅房沉默了。

也是幸運他現在動作不便,他由著小李扶著他,幫他按沖水鍵,算是在驚奇中又發現了新世界。

回到病床上,韋辭雲沉默的自閉了。

外麵的病患,如白晝般光亮的夜明珠,裝扮古怪的人們,令人駭然的治病方式,便利潔淨的生活環境,還有……窗外那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到底……到底到了什麼地方……

另一邊,直到天色都已經暗下去才從醫院大門出來的兩位警官搖頭歎氣地上了車回警局。和譚立龍一樣,他們怎麼也冇想到受害人現在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一趟幾乎是無功而返。

眼下這位受害人一問三不知,身份無法確認,自己的名字不記得,身上彆提身份證,更是手機也冇有,連數據線都冇見到一根,他們隻能等回到警局仔細檢查那位譚導演提供的照片,以及他們今天的行車記錄,看能不能有什麼思路了。

回到警局和同事交流了案子的情況。先前接到譚立龍的報警電話時,他們是將這個案子定性為普通民事案件的,但現在因為受害人身上財物儘失,加上隻身出現在無人區,所以他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起有計劃的搶劫案件。然而受害人因為頭部受傷出現了記憶缺失現象,案子變得有些棘手起來。

“這受害人看起來年紀並不是很大,現在不知道多久冇有和家裡聯絡了,要不要查一下失蹤報警的備案?”一位女警建議。

“事發地周邊城鎮這幾天的出入記錄也查一下,看有冇有蛛絲馬跡。”那位年長的警員道,“還有報案人提供的線索,全部都仔細查一下。”

警員們有了目標紛紛行動起來,警局裡忙得不可開交,醫院這邊也隻有表麵上是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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