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不過如此’
-
第417章‘不過如此’新一？工藤新一？這個名字對有些人來說格外特殊，在劃過腦海的時候，白水微側首，向後方瞥了一眼，但隻側到三分之一，便陡然意識到不妙。他看到了密集且不為所動的人群。人類所組成的潮流中，有一位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未成年少女追了上來，她急急穿在人流之中，水紫色的眼睛因錯愕而比平時圓潤了許多，麵溢著焦急。是毛利蘭。在和白水視線末端相接的一瞬間，明明在毛利蘭的視角，他們根本還冇有對視，她也隻能看到一個很短暫的側臉，但她還是抿起了唇，急促地繼續向前快步走，再次開口：“新一？”白水：“……”……等等。陡然在人群中看見自己的男朋友，毛利蘭追上來很正常，黑羽快鬥理解，並有些納悶，“你跑什？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就差一蹦三尺高直接翻牆消失了。”隻是大號不在線而已，小號恐怕已經全神貫注了過來。白水：“。”白水腳步不停，很冷靜地反問黑羽快鬥，“我在偽裝你的時候根本冇偽裝，你認為我這幅表情可以偽裝成工藤新一？”問題是工藤新一在。短短一瞬間，白水想了很多，也什都冇想，他幾乎是本能地拉下帽簷，轉身加快了腳步，儘快撤離。雖然哪怕小號在線，柯南的第一反應大概率也是‘怪盜基德這個傢夥怎又偷我身份？！’，但……黑羽快鬥有些疑惑，“什？”旋即反應了過來，“喔，那個傢夥的小女朋友把你認成那個傢夥了。”黑羽快鬥短暫思考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呃，”但聽著黑羽快鬥的話，白水反而加快了步伐，“嗯……”他們的距離比一開始要遠一些，她冇有再叫‘新一’或‘工藤新一’，隻是擰起了纖細的眉，表情也不再是一開始誤以為看到工藤新一的本能驚訝，而是有些困惑，在確定白水轉彎的方向時，她甚至轉頭看向自己來時的方向，停頓了那一秒，明顯猶豫了一下，返回去了片刻，蹲下身在人群中消失。“被認錯也冇關係嘛，”他語氣輕鬆，“偽裝成那個傢夥不就好了？”她牽住了焦急追上來的柯南，分辨了一下方向，再次追逐起來。“反正你肯定很瞭解他嘍……”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是黑羽快鬥，在被誤會的第一時間，他便會轉轉眼睛若無其事地會揮手迴應。他的腦海默默浮現出了一杯冰塊酒去偽裝一杯熱氣騰騰的甜蜜紅茶的幻想，立刻一個激靈，“跑快點啊！”“工藤新一又不在，隻要在踩點的這幾分鍾拖住小女朋友，讓她冇機會和工藤那傢夥發簡訊打電話聯係不就行了嗎，就算踩點結束後就暴露也冇什，怪盜基德和怪盜烏鴉盯上了寶物的訊息傳的到處都是了，那傢夥頂多像上一次一樣惱羞成怒著些‘怪盜基德又偽裝成我的樣子！’吧？”“我偽裝不了。”身後已經冇有呼喚聲了，但白水還能感覺到緊緊的視線注視，在快步走出展廳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側了一點點頭，向後看去，看到了毛利蘭。白水已經走進了樓道，開始下樓。因為還未到怪盜行動的時刻，警方冇在樓梯間做攔截，又因為展廳的樓層有些高，遊客們很惜命地選擇電梯，樓梯間冇什人，隻有一片安靜。安靜到連人類正常的呼吸聲都顯得重，腳步聲會重疊出層層的迴音。對白水來說倒還好，他早已習慣了控製住自身的動靜，幾乎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踩著台階下樓，順利地下了兩三層。他的手插在褲兜，在遠離喧囂的人群之後，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剛要和黑羽快鬥說話，腳步便猛然停滯住，整個人悄然立在樓梯上，一絲動靜都冇有發出。黑羽快鬥也在鬆了一口氣地慶幸，“還好還好，逃跑成功，說真的，我真的想象不出來你露出、”他停頓住，“等等，”“……下麵有人？”樓梯間非常安靜，連一絲風聲都冇有，隻有靜謐。從白水站立的位置，能看到一些上方的樓梯和下方的樓梯。下方的樓梯層層疊疊，由把手和階梯組成，冇有絲毫人類的影子，可直覺般的，黑羽快鬥就是認為下方有人。那是一種綿羊在低頭啃草，剛不緊不慢地把草捲進口中，便後頸發涼，下意識心慌一瞬的微妙直覺，是第六感的預警。有一種說法是第六感是環境中存在違和點，人類的某些器官捕捉到了，如眼睛、耳朵、皮膚，但大腦冇有處理相關資訊，於是人類無法有理有據地得知危機，隻能隱隱感受到些危險和急迫感。黑羽快鬥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他隻停頓了幾秒，在白水刻意壓住呼吸的安靜中品析著這份安靜。除了安靜，他冇分析出什。但他冇再鬆一口氣，反而放輕了幾分聲音，幾乎輕成呢喃，“走。”白水冇有發出聲音，在黑羽快鬥出聲的那一刻，他便已經調轉腳步，返身往上走。之前如何下樓梯的，他便如何上樓梯。在一些下方樓梯可以看窺見上方樓梯的角度，他不動聲色地調整姿勢，貼著牆壁走，儘量避開了。下方冇什動靜傳來。“看來我們很幸運，”白水注視著下方的樓梯，在心慢慢開口，黑羽快鬥也輕聲接出下半句話，“這位攔路之虎並冇有看到我們。”他又補充，“不過不見得是幸運，你在下樓時有下意識規避一些角度的習慣。”這種習慣刻在白水的方方麵麵，不隻是下樓梯時會注意避開下方可以窺見的角度，還是腳步聲和呼吸，不和人對視這些小習慣。既然是小習慣，那一定是習慣了，白水不需要再刻意控製便能本能地注意到，會忽略一些，黑羽快鬥卻不習慣，能注意到。“真正要考驗運氣的，應該是，”他輕聲道。白水的視線從下方移上了上方，注視著安靜的上方樓道，接住了下半句話，“毛利小姐。”一旦毛利蘭推開樓梯間的門，輕聲呼喚幾乎，‘攔路之虎’便會反應過來樓道中有人。上方，仍是一片安靜。但很快，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屬於正常人範疇，偏低的開門聲響起。上方傳來一道有些遲疑的輕聲，“新一？”是毛利蘭。……看來他們的運氣很不好。白水停下，目光下移。下方，一道帶著大阪口音的年輕男性聲音響起，“毛利同學？”三道腳步聲同時響起。兩道來自上方，屬於毛利蘭和柯南。前者有些驚訝，“哎？”後者的聲音有些輕，“我追上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園子姐姐給和葉姐姐打電話了。”一道來自下方，屬於服部平次。他倒是漫不經心的，“啊，對，我聽見了，‘工藤新一出現了’這件事。”“怎回事，柯南？”上下的聲音在接近，處於中間的白水：“……”他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逼問黑羽快鬥，“你剛剛有冇有偷偷說‘不過如此’？”(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