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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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綠色的沉默，是最初的艱難沉默。吵鬨，是黑羽快鬥氣急敗壞傳遍全世界的吵鬨。白水已經聽不見舞台的聲音了，他肅穆地端坐著，彷彿在參加教堂禮拜的虔誠教徒，認真聆聽八爪魚先生傳播天主的船員，電車被一下一下撞著也渾然不覺的三好路人。也肅穆端正地像是在參加葬禮。他認真地看著小泉紅子的死亡VCR……啊不是。認真看著舞台上歡天喜地的表演。小泉紅子幾乎要垮起個小貓臉了，身體搖搖欲墜，眼眶逐漸濕潤，大約是察覺到了懸在自己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然蓄勢待發，隨時會落下。但看起來更柔弱漂亮了。中森青子不明所以，以為小泉紅子有些疲倦，所以才頻頻臨時發揮、並熱淚盈眶，於是略微思索幾秒，便上前一步，順勢用手攬住公主大人的腰，作出王子見到美人的驚豔和憐惜神情。公主大人和王子殿下的分別臨場發揮很完美，觀眾席上，冇有被魔女魔法迷惑的女孩子們紛紛抬手摁胸，發出驚歎羨慕又滿意的歎息聲。小泉紅子的腿軟了。她看起來就差雙眼一閉，吐出舌頭裝死了。白水也快死了。在足以吵遍全世界、但全世界隻有一個倒黴蛋能聽到的鳥語花香中，他發出連自己都聽不到的安慰和勸阻，“舞台劇而已，又不是真的。”“魔女小姐冇有‘偽裝喜歡你，實則不動聲色暗中靠近中森青子’的演技。”“青子喜歡你，真的。”“我要聾了。”“其實假如你不費儘心思天天汙衊我，每天經典回放‘果然崇拜工藤新一！’的話，是有充足的空閒時間去禍害青子的，這樣，說不定你可以收穫……”他頓了頓，平靜咬字：“更多的揍。”中森青子的揍人水平很高。世界鳥語花香。鳥語花香中夾雜了對白水跳腳的部分，很鳥，很花，冇有涉及到一點點的臟字，卻充分地表達出了宛如滔天巨浪的哀怨，汙染性很強。白水很想說：聽不懂日語私密馬賽。他低頭認錯，“對不起我錯了。”並持續認錯，“雖然青子同學並不承認你是她的男朋友，雖然她們隻是在演舞台劇，雖然我是在敷衍認錯，但總之，冇有在第一時間站在你那邊，一同譴責小泉紅子同學，是我的錯。”黑羽快鬥：“……”“什不承認！”他惱羞成怒，虛空跳腳，“哪有！”又磕巴了一下，更加惱羞成怒，“我，呃，你！”“你想說‘你纔不喜歡她，纔不是他的男朋友’，”白水體貼翻譯，“但又因為青子同學在扮演她人的男朋友，不想說出口。”高中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在是怪盜基德時，可以風流倜儻，成為無數人的夢中情人，在是黑羽快鬥時，可以完美偽裝成小學生，在午夜拜訪每一位捏緊拳頭受害者的夢，被痛揍一頓。不僅拆家，還嘴硬，渾身上下嘴最硬的硬。白水看透了。他定定地看著舞台上，像是破案中的偵探一樣認真審視了十幾秒，最終點頭，更像是一位偵探般地道：“請放心，黑羽同學，小泉同學並無其他意思，中森同學更無其他意思。”更像是一位對夫人的‘快幫我查查我丈夫是不是出軌了！’委托，回以‘請放心，您丈夫並未出軌’的偵探。“……你這種偵探調查出軌委托的口吻是什意思啊，”黑羽快鬥虛空咬牙，“她們當然冇有其他意思。”小泉紅子要是心懷不軌，他早就秒發現了。就是一隻傻子無意間偷家了而已，傻子現在還在瑟瑟發抖。但是、但是……“但是，”白水體貼翻譯，“哪怕你知道是假的，你也很不能接受中森同學是其他人的戀人。”哪怕是舞台劇，哪怕是假的，哪怕中森青子扮演的並不是公主，而是王子，哪怕公主是隻快要吐舌頭裝死的傻子。他溫馨評價：“犬類特有的佔有慾。”不愧是你啊，藍眼二哈。黑羽千影大概率早就知道了中森青子要扮演白馬王子，才又指路回來，讓黑羽快鬥坐在台下進行觀看。她敢這樣湊熱鬨，隻能說明一件事：不和藍眼二哈住在一起就是好。藍眼二哈哪怕再拆家，也不會禍害到自己。黑羽快鬥：“……”“你不要以為隻委婉說‘犬類’，我就不知道你真正想說的是什，”他惱羞成怒，“我纔不是會拆家的二哈，明明你也很會拆家好不好？”“每次拆完家還會若無其事舔鼻子，假裝什都冇發生，需要我一點點排查到底哪出了問題！”白水：“嗯嗯啊啊對對對好的。”黑羽快鬥：“……”在耳朵快要聾掉之前，白水冷靜地在座位四周翻找起來，並勸黑羽快鬥，“既然那生氣，就先別看了，會積攢拆家欲的，不如找找線索。”他很快摸索著翻出了黑羽千影留下的東西：一隻很有光澤的紅木木盒。和舞台後台的木盒差不多，大小和重量也差不多。白水在耳邊晃了晃，聽到了麵傳來的沉悶碰撞聲和小木牌，發現連聲音也差不多。他隱約猜到木盒是什了，心陡感不妙。“……”黑羽快鬥也猜到了，緩緩道，“拆開。”木盒是一隻蘋果。一隻很新鮮的紅彤彤蘋果，聞起來有清香的氣息，和白水手中拿著的那枚從後台拿出來的蘋果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蘋果，盒子還有一塊小木牌。終於有了不一樣的點：後台盒子，木牌是正麵向上的，觀眾席盒子，木牌是反麵向上的。需要掀開，才能看到上麵的字。白水還冇有翻開，便已經有九分把握確定上麵絕對是幸災樂禍的話。是黑羽千影對‘中森青子是白馬王子，黑羽快鬥卻不是白雪公主’的調侃和幸災樂禍。他也確認：既然這隻木盒，裝的是和中森青子有關的木牌，那後台盒子的木牌確實是在指他和黑羽快鬥共同一個身體。隻從字麵意思上來考慮，那是一句非常契和的話。……那第二隻木盒的話會是什呢？“你猶豫了，”黑羽快鬥幽幽道，“掀開吧。”“我要看看她是怎幸災樂禍的！”好吧。受害者強烈要求，白水隻遲疑了幾秒，屏住呼吸，提前讓腦子做好了被轟炸的準備，才用手指挑起木牌，把正麵翻過來。木牌上是一行精緻的小字，和第一枚木牌上的字跡一模一樣：【骨中骨、肉中肉。】綠色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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