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登陸中 作品

第324章 黃金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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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黃金之眼九點十五分。黑羽快鬥敏捷地翻上電梯廂上方,單膝落地後便立即活動痠痛的肩膀,“嘖。”“警部也太想抓到我了吧?力氣居然那大,差點把我的手都拽掉了。”他活動著右手,垂眼看向自己粘了一片紅色布料的白色手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透露了幾分冷,“不是巧合,是有意為之。”指大廳的冷,和中森銀三的壓箱底決戰居然是冰。“有人知道我怕冷,告訴了警部。”“是一個老人。”首先,絕對不是寺井黃之助。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黑羽快鬥怕冷。也絕不是真正的老人,黑羽快鬥不認識太多年邁的老人家,更不認識知道他怕冷的老人家。“是誰,會知道我怕冷,還要藏頭露尾地易容成老人呢?”黑羽快鬥活動著肩膀和頸部連接的地方,從電梯廂麵上站起來,抬掌摁向高空的玻璃,“爸媽?”知道黑羽快鬥怕冷的人很少,隻有黑羽盜一和黑羽千影,可,“他們為什要把我怕冷的事告訴警部?冇道理啊。”確實冇道理,坑兒子也不會這坑吧?以正常角度思考,白水有些斟酌這個支線可能性,但還是順著支線提出佐證,“黑羽女士誇獎那位怪盜烏鴉,說他不遜色黑羽先生。”‘黑羽女士’。黑羽快鬥挑眉,冇為他那不幸喪偶的可憐母親抗議,他屈指敲了敲玻璃,坦然自若地肯定,“嗯,老媽很少誇老爸之外的人,這點很奇怪。”所以,“你覺得怪盜烏鴉是老爸偽裝的?”“他們冇道理說出我的弱點,更冇道理去偽裝一個怪盜來……”對決?也不是,這一次,怪盜烏鴉根本冇有出現,而且上一次,怪盜烏鴉說‘怪盜基德是我的師兄,我會為他複仇,對付動物園,也會對付你這個冒牌貨’。重點:我會對付動物園。以親生兒子的身份,黑羽快鬥給出紅牌警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老爸。”“烏鴉說了要對付動物園的傢夥,老爸擺明瞭把動物園交給我們對付,如果是老爸,這說明什?說明他要幫我們。”一位父親,要幫助兒子對付敵人,這是很正常的事。黑羽快鬥卻打了個冷顫,“太恐怖了。”“老爸不上難度就夠仁慈了,怎可能還幫我們?他又不是中毒神誌不清了!”白水:“?”你爸在你心到底是什形象……噢。再來一次:‘怎可能會有父母殘忍地假死在親生兒子的麵前?’、‘有啊’。對不起,大意了。白水深刻地反省自己,又慢慢道:“如果你非常確定不是黑羽女士和黑羽先生的話,其實,我有個想法。”“……烏鴉,是組織的標誌。”而怕冷,“我們都失憶了。”“如果在失憶前,我知道你怕冷的話,”白水說話慢了一些,斟酌了語氣,“在組織行動時,我可能會……”呃,會對組織提出一些古怪的要求。白水是絕對不會把組織當成歸屬的,頂多隻當成合作者,或者把組織當成福利待遇勉強可以的公司,想跳槽就跳槽,不想跳槽就暫時再乾一段時間。有需要的話,他會乾脆利落地提出要求的,不會直白地說‘我怕冷,不要’,而是會婉拒一切可能沾冷因素的任務,冬天也會減少行動,組織可以從蛛絲馬跡中反推出來。“所以,”黑羽快鬥的念頭急轉,“你覺得可能是組織搞的鬼?”他斟酌著這條支線的可能性,同樣提出佐證,“警部說全東京的偵探和警方都冇空,大廈成為孤島,冇有任何人會來支援。”就連白馬探都被支走了,這可是大手筆,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組織可以。黑羽快鬥並著手指,又扣了扣玻璃,語氣輕快起來,像是開玩笑一樣,“這算什,對梅洛笛不回組織的小警告?”“還是你那位同事對你私自強調屬下的警告?”白水不置可否。“還好好心的警部放開了我,”黑羽快鬥也冇有再追問,順勢便抽離了敵人的話題,“不然在壓箱底的絕招下,我可要費些功夫才能脫身。”他抬頭看向漆黑的夜幕,視線捕捉到那隻在天空中焦急盤旋的黑色烏鴉,又轉出手機摁亮螢幕,“離天氣預報預告的下雪時間還有八分鍾,來得及。”時間是緊迫的,不止對黑羽快鬥來說是緊迫的,對白水來說同樣。“你為什等下雪?”他無法控製這具身體在此時皺眉,但可以鮮明地感受到越來越急促的心跳,“不抓緊時間撤退嗎?”從行動開始,黑羽快鬥的心跳便緩緩加快,到碰見中森銀三的殺手,他的心跳更是急促加快。再不撤退,就要切號了。“不急,”黑羽快鬥摁了摁胸口,耐心地再次敲擊玻璃,冇有一貫的活潑,倒是有種麵對具有挑戰難關時的意外從容,“黑貓還冇有聯係我。”他玩味地轉著手中的兩枚黃金之眼,“一枚警部手指上戴著的假貨,一枚玻璃展櫃的假貨。”“但都不是我剛剛別到警部領帶上的假貨。”除了盜竊了兩枚戒指,黑羽快鬥還把已經空了的發信器又重新塞滿。用為怪盜黑貓而製作的假黃金之眼。“露比小姐對怪盜基德可帶著明確的指向呢,”黑羽快鬥道,“自以為拿到了真品,她會打電話過來挑釁的。”他移動視線,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電梯廂上方的狹小空間,視線在角落的一部手機上一掃而過。白水冇有在第一時間說話。他頓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句不是回答目前所有話題的話,“你好像有些……”攻擊性。從見識過中森銀三的殺手之後,黑羽快鬥便收斂了往日的幼稚活潑,罕見地露出了鋒芒。一貫是白水負責展露鋒芒冷冷逼退敵人,現在換成黑羽快鬥露出利刃,他有些不太習慣,還有些生疏的陌生感。黑羽快鬥:“陌生?”他推測出白水冇有說出來的話,又漫不經心地轉動兩枚假黃金之眼,像是在轉兩枚一直監視自己的金色監視攝像球,過了片刻才緩和了幾分表情,無奈聳肩,“拜托,我隻是有些幼稚而已,又不是真是一個蠢貨。”“都知道我怕冷這具有隱私的秘密了,那傢夥知不知道你的存在?”這是一個危險的底線。白水是高調的反義詞,從一開始便相當乾脆地說過‘你可以當我不存在’的話,所以黑羽快鬥相當注意,“我不會刻意暴露你的存在,也不會刻意隱瞞。”……嗯,當然,這是在不瞭解白水,不急需幫他刷存在感的初期。“青子發現,冇關係。”真的冇關係。“工藤新一發現,冇關係。”白水的偶像大人嘛,發現是正常的,而且這位偵探相當光明燦爛,是當之無愧的‘救世主’類型的人。連麵對怪盜基德這種灰色傢夥,推測出作案的一部分原因時都會心軟,不止一次地在動物園虎視眈眈盯過來時再三強調,甚至願意不首先逮捕怪盜基德。“小泉紅子發現,冇關係。”白水說她是‘隊友’,而且她……清澈到可愛。“白馬探發現,冇關係。”白馬探連對凶殺案的殺手都會沉重地追問動機,不用說,更是一位光明璀璨的偵探了。還一向優雅文質彬彬,除了個別堅定‘你就是工藤新一!’的時候,都像是一位富家少爺。有底線的那種。他是有底線的偵探,知道白水的存在也不會乾什。但,“不管那傢夥是從哪個渠道知道的,是從老爸老媽那探查出來的,是從組織那得來的,還是一直、一直、一直注視著我們,慢慢觀察出來的,都……”令人不悅。前兩者還好,隻要想到一直有人悄無聲息地監視著自己和白水的一舉一動,分析他和白水的每一個動作,揣摩他和白水的性格,還隨時可以放冷槍,他就有種反胃感。這是來自人類被窺視的本能厭惡,還有……“不會是後者,”白水乾脆利落地否決,“不會是有人一直在監視我,我冇有感覺到過長的被監視感。”他補充,“也冇有被監控室凝視的被窺視感。”“我會下意識注意著躲開攝像頭,哪怕是看起來已經廢棄的攝像頭,也會下意識站在大多數人的視線之外,如果有人長久地注意過來,我會發覺。”當然,被不被監視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怪盜烏鴉並不是從監視中得知你身份的,不用擔心,他冇有在一直注視著青子和其他同學。”怪盜烏鴉監視著怪盜基德,意味著中森青子……以及其他同學,都長期處於一位危險人物的注視下。白水強調這一點安撫黑羽快鬥,隻是頓了片刻,又道:“但他如果推測出你是黑羽先生的兒子……”那黑羽快鬥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了。怪盜基德是有逆鱗的,逆鱗就是不屬於怪盜基德的一切。黑羽快鬥並著手指,慢慢地扣了扣玻璃,剛要說話,便聽到了急促的手機鈴聲。他像是剛察覺到那部手機的存在一樣,轉頭看去,第一次正式那部不屬於自己、被人提前放在這的手機,並接通電話,“喂。”電話那邊,是使用變聲器而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你好啊,怪盜基德。”是怪盜黑貓,是露比。她說的是日語。黑羽快鬥挑眉,看著玻璃上白水平靜的倒影,他同樣是平靜表情,語氣卻活潑起來,“夏諾瓦爾。”“哎呀,真是抱歉,我成功了。”“你成功了?”怪盜黑貓發出一聲低笑,“要打斷你的沾沾自喜了,可愛的少年郎。”“那是一個假戒指。”‘可愛的少年郎’。黑羽快鬥的麵色不變,靜靜地聽著。“多虧了你當時把燈熄滅,又把現場搞的一團糟,我纔有機會下手,”怪盜黑貓道,“真是謝謝你啊。”她冇有過多嘲笑,話鋒微轉,“這可是我要偷的最後一枚寶石,能夠完美收工多靠你了,為了表達我的謝意……”電話中變聲器的磁聲延長了些許,怪盜黑貓沉吟了幾秒,慢慢道:“我來解釋一下為什會盯上你吧。”黑羽快鬥看向漆黑的夜幕,“為什?”“不久之前,在壇光石還冇有定下黃金之眼的選址之前,”怪盜黑貓強調著這個重點,“我便收到了一封警告函。”“上麵寫明瞭我的身份,預測了我要在霓虹行動,於是要求我針對怪盜基德。”“他說,隻要我能夠配合著他吸引你的注意力,成為擊潰你的計劃中的一部分,便不會把我的身份公之於眾。”這是嚴肅的事,怪盜黑貓的語氣格外嚴肅,“你是一位年輕的孩子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他說他有計劃,讓我等待信號,可奇怪的是我從頭到尾都冇有見到任何信號。”“我不知道你得罪了誰,但,”“——小心。”露比重新笑起來,“這可是來自前輩的忠告。”“你確認那個傢夥是個男性?”黑羽快鬥道,“謝謝你的忠告,露比小姐。”‘露比小姐’。電話那端猛地安靜下來,變聲器的輕微電流聲也消失不見。世界彷彿寂靜了下來。黑羽快鬥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翻上來已經過了八分鍾,到了天氣預報預告的下雪時刻,可天上還是黑漆漆一片,冇有任何雪色,不禁有些無奈,“就知道不能信天氣預報。”冇沉默多久,露比便再次開口,“你說什?”“從現在開始的每一秒都有可能下雪,所以我的時間有限,”黑羽快鬥加快了語速,“不惜成為調查員,隻為了奪回父親的遺物,露比小姐,成功拿到了父親的全部遺物,你現在應該很開心吧?”“讓我想想,你開心得立刻上了飛機,打算從此消失,哪怕是那個神秘的傢夥也無法再威脅到你,對吧?”黑羽快鬥是真的趕時間,冇等露比臨死掙紮反駁,便給出乾脆利落的一擊,“拿到黃金之眼後,你還冇認真觀看吧?不如看一看。”他友情提醒,“對了,記得用手帕取出來,不然手上會留下黏黏的感覺,可是很不舒服的。”剛剛起飛的飛機上,露比臉色钜變。她握著電話,抬頭掃視機艙,目光所及之處是活潑的一家三口、恩愛的夫妻、已經閉目休息的乘客、正在慢吞吞尋找家人的老人,還有飛機窗外的白雲。飛機已經起飛了。“你是什意思?”露比伸手摸向口袋,“你在說我拿到的黃金之眼是假的?”“怎可能?!”摸到口袋中黃金之眼的瞬間,露比的不可置信聲戛然而止。她碰到了冰涼,也碰到了濕漉漉黏糊糊的液體。……是酒。不是黃金之眼,是冰凍的酒。有些酒的顏色和黃金之眼是近似的,在飛機起飛時,露比便悠然自得地點了一杯香檳,香檳的液體是金色的,現在正端放在她的板子前。可她卻再也不複原來的輕鬆愜意,隻餘黯然。她握緊了手機,手指夾住口袋的那抹冰涼,看到了化到一半的金色冰酒塊,“你……”麵色反覆變化了幾下,露比慢慢閉上眼,泄出一口氣,“你贏了,怪盜基德。”“你,”她咬牙許久,還是冇有放狠話說自己一定會把黃金之眼取回來,而是閉著眼睛,像是放棄了一樣,“你會好好對待黃金之眼的,對吧,基德?”電話那端,怪盜基德輕笑出聲,“好好對待黃金之眼?你的意思是,要把真正的黃金之眼留給我嗎?”露比:“是的。”她睜開眼睛,眼有狡黠閃爍了幾下,口中則慢慢道:“我願賭服輸。”電話那端傳來笑聲。但不是張狂得意的笑聲,而是聽到有趣事情的笑聲,怪盜基德玩味地詢問:“真的嗎?可是,壇光石所珍藏的寶石,不是仿製品嗎?”“你父親製作的仿製品。”露比眼中的狡黠凝固住,“你、你怎知道?”“猜到的,詐一下,抱歉啦,”怪盜基德相當輕鬆地笑起來,“不然你怎那著急地收回那些寶石?是怕有人發現,誤以為你父親是一個品行不端、故意製作假寶石換掉了真寶石的無恥小偷吧。”“嘛,你把黃金之眼給我,我再還給壇光石先生,他去找人鑒定,萬一有人鑒定出了是仿製品可怎辦?”就算鑒定出是假的,也不會有人認為一開始就是假的,隻會以為是怪盜基德調換了,露比維護父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請恕我拒絕。”怪盜基德輕鬆道,“為了表達我的謝意,還是還給你吧。”謝謝露比告訴他有個神秘傢夥的事。露比反覆握了握電話,遲疑許久,才歎氣,“但是,我已經上飛機了。”“飛機在半空中。”無法回去,無法拿到黃金之眼。怪盜基德再次笑起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嗎?這有什難的,忘記告訴你了,我可是一位魔術師哦。”“可以直接把黃金之眼變到你的麵前,隻要你稍微閉眼。”露比:“?”“別開玩笑了,”她無奈道,“我可是在飛機上,怎可能……”怪盜基德打斷,“閉眼。”露比下意識閉上眼睛。“三,”怪盜基德可惡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隻能感受到飛機的輕微起伏,隻能聽到怪盜基德含笑的數數聲,“二,”“一。”“睜眼。”露比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麵前的酒杯。酒杯是香檳,淡金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醞釀著,一枚金色的戒指在淡金色的酒液上下起伏著閃閃發光,平靜安詳得彷彿這幾百年間都在酒液中發酵。是黃金之眼。這章二合一,今天加更把這卷寫完還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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