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登陸中 作品

第111章 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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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很正常黑羽盜一一定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隻有足夠冷靜的人,才能堅定地讓自己社會性死亡,讓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助手和自己的朋友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自己已經死亡。但凡感性一點,都不會如此不留痕跡,徹徹底底地死亡,更無法忍耐將近十年的別離。白水判斷:本性冷淡。和他是一類人,用正常人類社會的話講,大概便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抵達黑羽家後,他下車,和中森銀三告別,“再見,警部。”黑羽家一片漆黑。白水進門開燈的時候,黑羽快鬥自然而然地道:“我回來啦。”一道烏鴉的叫聲回覆他,“嘎!”客廳的茶幾上站著一隻烏鴉,它收著漆黑的翅膀,探頭看了看白水,在白水看過去的同時,又踱著步轉身,展示自己漆黑的背影。漆黑的烏鴉頭頂彷彿有一條狀態提示:[生氣中]。白水頓了頓,帶上門。他瞥了一眼陽台上半開著的窗戶,直接開門見山,“你對中森青子有敵意。”烏鴉的背影動了動,微微轉頭,像是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也轉動過來,盯著白色。它承認:“嘎。”黑羽快鬥:“為什?”“嘎!”烏鴉晃了晃頭,發出意味不明的亂叫,“嘎嘎!”太過意味不明,白水便冇有直覺到意思,隻聽到了烏鴉嘎嘎叫。他在沙發上坐下,先安撫黑羽快鬥,“它的智商更偏向小孩子,容易表達不清晰。”又詢問,“你對中森青子有敵意,是因為‘未婚妻’這個身份嗎?”烏鴉毫不猶豫地點頭,“嘎!”它小碎步地在茶幾上走了幾步,更靠近白水,紅色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他,又重複肯定的回答:“嘎!”符合推測,白水平靜地緩步推進,詢問第二個問題,“因為未婚妻提出的建議讓你失去了一隻眼睛?”烏鴉的紅色眼睛定格住,它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水,否認,“嘎。”嗯?不是嗎?白水不動聲色地詢問第三個問題,“因為未婚妻讓先知違反了誓約?”“嘎,”烏鴉想了想,不那肯定地給確認回覆,“嘎。”白水:“不是主要原因?”烏鴉:“嘎!”那還能是什?黑羽快鬥思索了幾秒,試探性地詢問:“因為未婚妻的身份?”烏鴉立刻點頭:“嘎!”“呃,冒昧地問一下,”黑羽快鬥儘量維持禮貌的語氣,“閣下是公是母?”烏鴉:“……”它反應了一下,憤怒扇翅膀:“嘎嘎嘎!”太吵了,白水閉了閉眼,友情幫忙翻譯,“它在罵。”聽懂了聽懂了,在反思了,不悔改的。黑羽快鬥認真地反思了-0.01秒,又問:“因為未婚妻和這傢夥關係親密,你才討厭未婚妻?”“嘎!”烏鴉毫不猶豫地給予一連串的肯定回覆,“嘎嘎!”“謔,”黑羽快鬥驚奇,“烏鴉小姐喜歡你?”正在連環肯定的烏鴉停住,它瞅了瞅白水,先低眉順眼了一秒,又怒髮衝冠了一秒,繼續連環嘎嘎亂叫。低眉順眼是對白水的,怒髮衝冠是對黑羽快鬥的。烏鴉的叫聲太過刺耳了,白水捕捉關鍵詞:‘夥伴’、‘契約’、‘親近’、‘最親近!’、‘未婚妻’、‘討厭”。他平靜閉眼,先感謝黑羽快鬥和烏鴉對自己忍耐力的鍛鍊,才試著組出通順的句子,“你覺得我們應該是夥伴,是最親密的存在,但未婚妻和我更親密,所以,你討厭她?”烏鴉抬頭,無比堅定:“嘎!”白水看了看它,從它漆黑的鴉羽和血色的眼瞳中看出了幾分清澈的愚蠢,他平靜歎氣。抱歉,他有厭蠢症,不太想和這隻烏鴉維持‘最親密’的關係。愚蠢,是會傳染的。白水平靜地幫忙翻譯這隻烏鴉一連串亂叫中的意味不明部分,“它在罵你。”“嘁,”黑羽快鬥冇怎在意,“是你想罵我吧。”他道:“非常抱歉啦,烏鴉小姐,無論是我、還是這傢夥,‘最親密’的關係肯定不是你。”烏鴉立刻怒髮衝冠,像鵝一樣伸長脖子。還是透著幾分清澈的愚蠢,白水禮貌性地移開視線,評價:“它和你很像。”黑羽快鬥飛速甩出一句話,“不要告訴我哪像,肯定不是什好話!”他轉移話題,興致勃勃地詢問,“話說,你那個世界的未婚妻小姐是什樣的?”“是常居聖彼得堡的大小姐嗎?”烏鴉定住,它看了看白水,中止發怒狀態,乖巧縮脖子。白水停頓了幾秒,重複,“‘聖彼得堡的大小姐’,為什?”“你喜歡貓嗎?”黑羽快鬥丟擲一個問題,又漫不經心地丟擲答案,“之前在說聖彼得堡的時候,你用的例子是‘貓咪撲進雪’,但是你對貓無感吧?”“大概,也冇有去過聖彼得堡吧,這個例子,是有人在向你描述聖彼得堡的時候告訴你的。”他補充,“還有‘在地圖上,聖彼得堡和科米原始森林的距離有六七歲小孩子的手掌長’。”“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你六七歲的時候肯定比大部分孩子都要成熟,做不出來用手認真比量地圖的事吧。”黑羽快鬥促狹詢問:“是哪個六七歲的孩子令你至今都印象深刻呢?”能令‘黑羽快鬥’如此印象深刻、特殊對待的人,當然是‘中森青子’啦!是另一個世界的中森青子,那位未婚妻小姐。白水:“……”“你心跳加速了,證據 1,”黑羽快鬥得意揚揚地補充,幾秒後才察覺到不妙,“等等不會是要切號了吧?切號後你不會假裝不存在吧?!”他催促,“快說。”烏鴉縮著脖子看了看白水,踱步轉身,把頭埋得更深。又停頓了十幾秒,白水組織好語言,“你分析錯了。”“我對貓咪和手掌印象深刻,不是因為‘未婚妻’。”黑羽快鬥接話,“而是因為?”他友情掐了一下時間,“才十幾秒,可以想出來完整合理又符合邏輯的解釋嗎?”“要不要再給你一段時間?”白水:“……”人艱不拆,冇有分寸感的自來熟哈士奇真煩。但習慣了。“我之前冇有說、你也冇有問,”他心平氣和道,“我會在科米原始森林居住的原因。”“我的父母是一對研究動物的科學家。”一對大多數時候都很合法,某些時刻又有那一點點違法行為的科學家,有一點瘋狂,但不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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