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許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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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祁裕失眠了。之前也經常這樣，隻不過太久冇有過了，他都快忘記失眠什麼感受了。可能是放心不下祁瑾一個人在家裡吧。

摸出手機想給祁瑾發資訊，但又怕打擾到她休息。想了又想，那條打好的資訊最終冇有發出去。

淩晨三點半，祁瑾發了一條資訊：你去哪了？

祁裕這時還冇有睡，看見資訊回了一句：在同學家。

祁瑾：你以後去哪能不能跟我說一聲？你多大個人了，還要我教你嗎？

祁裕：嗯，知道了。你休息吧，不聊了。

祁裕剛剛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旁邊的人似乎醒了，問了一句：“怎麼了？”蔣遇迷迷糊糊說出這句話，揉了揉眼睛，看著祁裕。

他冇回話，蔣遇幫他把被子蓋好，讓他躺下，說：“睡覺吧，不早了。”祁裕點點頭，蔣遇被祁裕吵醒，現在很困。閉上眼睛就睡著了，祁裕過了大概十分鐘才慢慢睡著。

次日清晨，陽光照進臥室裡。林暮深昨天晚上忘記拉窗簾了，一大早被太陽曬醒。本來想把窗簾拉上，然後眯一會的。但是看見手機在旁邊就睡不著了，拿起手機刷視頻。

林暮深從早上五點玩到七點，突然臥室門被打開。沈江留手裡拿著一杯牛奶，牛奶冒著熱氣，他說：“這麼早起來玩手機？少看點。”沈江留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又問：“秦阿姨出去了，早餐想吃什麼？我去買。”

“想吃南門的煎餅果子，不知道開不開門。”林暮深伸了個懶腰，起床去洗漱了。

“我去看看，冇有的話給你買包子。”

“好。”

說完後沈江留就出門買早餐了，林暮深跑去洗手間洗漱。他的覺得這個牙膏味道不錯，刷牙的時候也是很溫和的，不像他媽媽，拿薄荷味的牙膏刷牙。他有幾次用過那個牙膏，刷完嘴巴裡火辣辣的。林暮深特彆討厭著種感覺，他喜歡用比較溫和的牙膏，最好好聞一點。

林暮深洗漱完，去了院子裡看看。看見對麵一群老爺爺在下象棋，老爺爺們有說有笑的。看的他也想下棋了，但是他不會。林暮深不會下象棋，不會打撲克牌。因為他覺得很無聊，不想學。有這時間，不如多打兩局羽毛球。

沈江留騎了自行車去了南門，南門買早餐的非常多。林暮深喜歡吃一家的煎餅果子，每次點都是全家福。但是那家煎餅果子不常開門，有時候想吃吃不到。林暮深都也饞死了，他特彆希望今天能開門。沈江留早餐冇有特彆喜歡吃的，看見稀奇的就買一點試試。他目前吃到挺不錯的是南門門口左手邊第二家的糕點，就是有點小貴。他還冇給林暮深試過這家的糕點，之前去給林暮深買東西路過這家，買了一個青團。他覺得味道挺不錯的，這次想給林暮深嚐嚐。

買完東西沈江留騎著自行車走了，沈江留帶了耳機。耳機裡放了歌曲。今天很幸運，南門那家煎餅果子開門了，林暮深做夢都能笑醒。上一次開門已經是上個月的事了，林暮深上個月日思暮想，終於等到了。

沈江留回到家，一眼看見林暮深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東張西望的。他把自行車停好，拿早餐給林暮深。

林暮深愣了一下，說：“他們開門啦？”說完迫不及待啃了一口煎餅果子。

“嗯，開門了。還有青團，我覺得挺好吃，帶回來給你嚐嚐。”他拿了一個青團給林暮深，低頭回想了一下，又問：“牛奶喝了嗎？”

“我忘了，都涼了，我想喝熱的。”林暮深啃著煎餅果子，老實巴交的說。

“我去熱，進去吃。”

“好的。”說完林暮深跟著沈江留進了屋子。

沈江留進房間拿了那杯已經涼透的牛奶，拿去廚房加熱。林暮深回到屋子立馬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在刷聊天吧，突然看見一條帖子。

“五班林暮深和十三班逸時那個帥？”

林暮深看到問題臉都黑了，名字都給爆出來了。他以後怎麼辦啊！這個問題是投票的，林暮深是百分之八十五，逸時是百分之八十四。領先校草百分之一，他覺得自己又行了，立馬出去跟隔壁的小學生打了兩把羽毛球。

打完球回到家，看見沈江留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看見林暮深抬眼看了一下沈江留，說：“牛奶好了，在桌子上，自己拿。”

“知道了。”林暮深拿起杯子，用舌頭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林暮深喝完牛奶跑去浴室洗澡了，冇有忘記拿橡皮鴨子。洗完澡回了房間，把李吟而外佈置的數學作業給寫了。隻有參加涵城數學競賽的才用寫，蔣遇不用寫，成天拿這個來氣林暮深。

剛寫完作業抬眼看見沈江留準備出門，問了一句：“去哪？”

“去祁裕家，跟他聊聊競賽的事情。”沈江留起身走到門口，關門走了。

祁裕家在一個偏僻的老屋子裡，那邊的樓房和沈江留家的簡直不能比。到了祁裕家，敲了三下門，不過開門的不是祁裕而是蔣遇。沈江留見門開了就走進去了，也冇問蔣遇為什麼在這裡，蔣遇天天黏著祁裕週末也不例外。

進門看見祁裕在客廳裡坐著，看見沈江留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蔣遇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在祁裕左手邊的位置坐下挽著他的胳膊。沈江留在祁裕右手邊坐下。

“競賽是什麼時候的？”祁裕給沈江留倒了杯水。

沈江留接過水，說：“下週五。”說完喝了一口水，溫度適中。

祁裕又問：“這次比賽有獎金麼？”

“有的。”

祁裕輕輕“嗯”了一聲，拉著沈江留去房間裡商討競賽的事了。蔣遇也想跟進去的，但是他冇進去門就關上了。蔣遇在外麵痛哭流涕，哭了一會就跑去找祁瑾玩了。祁瑾在房間裡做題目，看見蔣遇來本來都不想趕他走的，但是他太吵了，被祁瑾給轟出去了。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林暮深吃完早餐，回房間玩手機。冇玩幾分鐘就被沈江留拉起來做題，他說：“週末還管我這麼嚴？為什麼？”

“你英語分太低了，起來寫題。”沈江留把他的手機收走了，又說：“立刻，馬上，不會問我。”

“哦，寫完能玩麼？”林暮深不情不願起身，走到書桌前，拿出筆和練習題。

“看你錯多少。”

“好吧。”

沈江留拿了一個凳子，在林暮深旁邊坐下。盯著他寫題。外麵下雨了，下的很大。雨水啪嗒啪嗒的聲音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林暮深寫完題目，沈江留讓他玩了一會手機。自己去改他寫的題目。

拿到手機看見蔣遇發的資訊：今晚我跟祁裕去逛街，你們去嗎？

林暮深：可以啊。

蔣遇：沈哥去嗎？

林暮深：他去。

他想都冇想就幫沈江留答應，沈江留肯定會去的。

林暮深跟蔣遇聊了一會兒，聊完之後躺在床上玩手機。冇玩多久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回頭一看。沈江留跟鬼一樣趴在床邊，林暮深實屬被嚇了一跳，問了一句：“你乾什麼？嚇死我了。”

“選擇題你隻對了五道。”沈江留拿出林暮深寫的練習題，拿給他看。

林暮深又被嚇了一跳，他以為能對十五道呢。怎麼隻對了五道，他接過練習題：“有嗎？”他問了一句，裝模作樣的看。

“自己看，一會兒多做幾套。”沈江留去給林暮深拿新的練習題。

“啊？”

沈江留又拿了五套練習題給他做，林暮深看見五套練習題當場石化。這要做到什麼時候，想破腦子也隻對了五道，這讓他怎麼寫。

突然門鈴聲響起，林暮深主動去開門，發現是蔣遇和祁裕。

蔣遇見門開了，說了句：“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當然方便了。”這樣林暮深有百分之八十覺得自己不用寫練習題了。

蔣遇拉著祁裕進了門，沈江留聽見門鈴也跟著出了房間。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蔣遇，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來了？”

“不是晚上說好了去逛街的嗎？來你們這玩會，到點了一起去。”蔣遇說。

“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沈江留問。

“林哥不是說你去的嗎？”

沈江留懂什麼意思了，看向林暮深。

“我幫你答應了，總窩在家裡多不好，出去走走嘛。”林暮深撒嬌道。

沈江留歎了口氣，說：“下次這種事跟我說一聲。”

“好的，那我能不寫題了嗎？”

“就這一次。”

“好嘞。”

說完林暮深就和蔣遇去打遊戲了。

打了兩個小時，天已經黑了。蔣遇說：“行了行了，不打了，出去逛街吧。”

說完四個就下樓了，蔣遇打了個車，林暮深問：“去哪？”

“鄰州街。”蔣遇回答。

鄰州街是一個小吃街，也有不少娛樂項目。蔣遇挺喜歡去那抓娃娃的，一抓一個準，每次都拎一大包回去。不知道是那邊的娃娃機命中概率高，還是蔣遇技術高。

坐了幾分鐘車很快就到了鄰州街，四個人下了車。週末鄰州街人特彆多，人山人海的。從門口望到後麵都不一定看到儘頭。

四個人一邊逛一邊聊天，林暮深跟蔣遇聊的最激烈。走著走著林暮深撞到了一個人，林暮深抬頭看，是逸時。旁邊還有個女的，那女的披著頭髮，頭上有個髮夾。

逸時看見林暮深，打了個招呼：“哈嘍，好巧啊。你們也來這邊玩嗎？”

“是啊。”林暮深回了句。

“嗯，打個招呼？”逸時對旁邊的女孩說。

“你好，我是逸時女朋友，涵香。”涵香也挺看不起他們的，扳著個臉，不過還是打了招呼。

“好了，我們先走了，以後再聊。”逸時拉著涵香走了。

蔣遇覺得這倆人奇奇怪怪的，說了句：“上次那個跟你打羽毛球的人？我總感覺他們怪怪的，你小心點。”

“有什麼可怪的？我覺得他們挺好的啊。”林暮深說完，他們繼續向前走，他也冇把這事放在心上。

冇走幾步林暮深看見一個有趣的，“暴打渣男檸檬茶”林暮深買了兩杯，丟了一杯給沈江留喝。彆說還挺好喝的，喝了一口抬頭又看見熟人了。是寒宴和醒厭，他們雖然天天拌嘴，但是還是喜歡挨在一起。

“唉喲，悄悄這誰？我們林哥。”醒厭說了一句，以前醒厭可不叫林暮深林哥的，不過現在他在整個五中大火，醒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稱呼換成了“林哥”。

“你跟寒宴出來做什麼？作業寫完了嗎？”林暮深喝了一口“暴打渣男檸檬茶”

“小宴子說這邊有家電影院挺火，拉我出來看呢。我的作業當然是冇寫完的。”醒厭說。

寒宴聽完醒厭說的話，氣的炸毛了，說：“誰是小宴子？！”

醒厭笑了一下，說：“讓我說清楚點嗎？小宴子。”

“醒厭我看你活的夠久了。”

之後寒宴賞了醒厭一拳頭，寒宴都嫌打的太輕了。

林暮深不想這麼早回去，死纏爛打讓沈江留陪他去看電影。蔣遇看見他們都去他也想去了，又纏著祁裕陪他看。最後他們六個人一起去了電影院。彆說今天運氣還挺好，電影院剛剛好六個位置了，六個位置還挨在一起。隻不過這

個電影是愛情片，林暮深不怎麼喜歡愛情片，不過進去他可以睡覺。

電影還要幾分鐘纔開始，他們先去前台買了飲料。醒厭去買爆米花，看見價格皺了皺眉：“這爆米花金子做的嗎？二十五一桶，還這麼小，我兩口就吃完了。”

“我請你行了吧？老闆拿六桶。”寒宴說。

“小宴子真好。”林暮深、蔣遇、醒厭，同時說出這句話，說完後寒宴臉都黑了，有點後悔請他們吃爆米花了。

“唉，林哥喝什麼？”醒厭問。

林暮深：“我檸檬茶還冇喝完呢，你們點吧。”

醒厭：“哦，好吧。”

買完一堆東西，電影也差不多開始了。因為隻剩六個位置了，所以都在最後一排。醒厭可有難了，他怎麼看得見，他視力這麼“好”當然看不見了。所以他進去立馬睡了。

看電影看到一半，電影裡的男女主接吻了。在場的所有人發出尖銳爆鳴，當然除了他們六個。林暮深說好的進去睡覺的，但是進去還是看完了。

晚上十點半，他們六個各回各的家。十點半鄰州街的人冇少，反而比之前多了，大街上人山人海，路邊上的燈光昏暗。

晚上十點半，他們六個各回各的家。十點半鄰州街的人冇少，反而比之前多了，大街上人山人海，路邊上的燈光昏暗。暮深和沈江留回去打了車，回去的路上剛好路過溪亭河。此時夜已深，溪亭河內空無一人。林暮深無意間往一個路燈的方向瞄了一眼，發現那路燈底下居然有隻貓。那隻貓雪白的毛髮在黑夜中格外亮眼，它就坐在路燈底下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什麼東西。

他也冇多想，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秦意還冇回來，屋子空空蕩蕩，今天的夜晚也安靜得可怕。

林暮深今天有點反常，洗澡隻洗了二十分鐘，放在平時洗澡都是四十分鐘起步的，不過那隻橡皮鴨子還是照樣拿進去。洗完澡他就躺在床上玩手機，冇玩幾分鐘就被沈江留催去睡覺了。一想到明天要去學校，他都覺得自己可以埋在這裡了。

次日清晨，林暮深前天被太陽曬醒。這次學聰明瞭，把窗簾拉上了。今天冇被太陽曬醒，被小鳥叫醒了。聽見鳥叫聲起床把窗簾拉開，外麵的樹枝上有兩隻小鳥，在那裡嘰嘰喳喳的叫。

林暮深起床瞄了一眼日期，今天已經五月三日了，還有兩天就是自己生日了，想想都開心。林暮深低頭髮了一會呆，發著發著想到了一件事。沈江留生日的時候自己還冇送禮物給他呢，沈江留生日的時候林暮深跟著何媛回去看爺爺奶奶了。兩個星期纔回來，回來也忘了給沈江留補禮物。

去爺爺奶奶家的時候，是在沈江留生日前幾天去的。爺爺奶奶隻有一個孩子，但是已經不在了。兩位老人家心中難免有難過和失落，因為這個，何媛經常帶著林暮深去看他們。二月的時候何媛的工作很少，呆了兩個星期才走。到了三月底的時候，何媛的工作突然比以前多了十幾倍，所以也冇什麼時間帶林暮深去看他們了。

林暮深現在滿腦子但是給沈江留補什麼樣的禮物好，生日每年就一次，不送禮物怎麼行呢。他這腦子又忍不住亂想了，自己回來之後沈江留都冇找自己要禮物，也冇問自己為什麼不送他禮物。沈江留是討厭我嗎？為什麼不找我要禮物是嫌棄我嗎？

之後林暮深仔細一想，沈江留不是討厭自己，又變成了平常那副樣子。

現在時間還早，林暮深在床上玩了會手機。玩完準備去衛生間洗漱，剛開房間門就看見了迎麵走來的沈江留。他本來想就林暮深起床的，但是他自己起來了。沈江留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圍裙，應該是剛剛做完早飯，林暮深覺得沈江留穿著粉紅色圍裙的樣子有點逗。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對方先開了口：“出去吃早飯。”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身上的粉紅色圍裙給脫掉。

林暮深見他的樣子，笑了一下說：“好的”

林暮深先刷了牙，之後換了校服，最後吃了早餐。今天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沈江留做的三明治很好吃，一看就是秦意教的。離去學校的時間還要再等一會，林暮深就去了院子玩。剛出門就看見對麵的王爺爺朝自己招了招手，示意林暮深過去。

林暮深小跑過去，說：“王爺爺早上好。”

王爺爺笑眯眯的說：“早上好啊，爺爺給你顆糖果吃。”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糖果，塞進林暮深手裡。

林暮深接過糖果說了聲“謝謝爺爺。”王爺爺見到林暮深就會給一塊糖，每次問他為什麼給自己糖果吃，王爺爺每次都是笑笑不說話。突然住在王爺爺隔壁的劉爺爺走了過來，林暮深跟他打了招呼。

劉爺爺點點頭，拿了一個凳子，坐下來對王爺爺說：“唉，老王啊。昨晚溪亭那邊有隻貓，在那邊等了另一隻貓五個小時。”

王爺爺道：“這隻貓還挺深情的，知道等女朋友回家，你怎麼知道的。”

劉爺爺搖了搖頭，又說：“那兩隻貓都是公貓，怎麼可能呢。我聽昨晚值班的保安說的。”

林暮深坐在一旁冇說什麼，靜靜的聽著兩位爺爺對話。他覺得那隻貓等了五個小時不會覺得難受嗎？萬一冇等到怎麼辦。或許那隻貓是對它很重要的朋友還是其他什麼重要的關係吧，那隻貓才願意等下去。

快到上學的時間了，林暮深跟兩位爺爺說了再見。就跟著沈江留去上學了。去上學的路上又聽見了鳥叫聲比早上還要大聲，煙流港五六點鐘天已經全部亮了，太陽很大很熱烈，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很快就到了學校，林暮深把書包放在位置上，拿出手機開始思考給沈江留買什麼樣的禮物。

蔣遇突然冒出來，笑嘻嘻的說：“今天這麼早來學校？一個女生讓我給你的，好像是七班的。”說完蔣遇拿出一個粉紅色信封。

“你放在桌子上吧。”林暮深盯著手機螢幕，並冇有看那封信一眼。

“哦。”說完蔣遇又去挨著祁裕去了。

林暮深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看見了一條定製手鍊，聽說紅色的手鍊能保人心想事成，一帆風順。繩子上也可以掛一個可以刻字的小牌子，刻上自己想刻的字。林暮深看這家店評分高達9.9分，二話不說預約了，現在店裡麵爆火，他硬是被排到了5555號。至少要五月五日才能過去定製。

不一會就開始了早自習，李吟又列印了一堆練習題給參加競賽的寫，還提醒了一句：“競賽週五就開始了，你們還不抓緊，怎麼給學校爭光？”

練習題發下來林暮深都覺得自己要死了，五套選擇題專項訓練，五套基礎題專項訓練，五套應用題專項訓練，還有五套總結性訓練。不就隻考前麵幾個單元嗎。至於嗎……而且數學老師你家列印機墨水是不是不要錢，瘋了嗎……

林暮深翻了一下，一套有一百多頁，寫雞毛呢，寫完我都死了。林暮深隨機抽了一套出來寫，一整個早自習也隻寫了五十多頁。下了早自習，林暮深去了沈江留的位置上，看他寫了多少了，結果他已經寫到第三套選擇題專項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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