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唯一的選擇
“選擇？”
袁齊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韻頃雅的話。
“要麼……死在這，要麼跟我一起去靈界，”太陽“會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一切……願望？”
袁齊微皺眉頭，一字一頓道，他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
“”太陽“的原話是如果袁齊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併成功來到我麵前，我會滿足他的一切願望，包括時間與現實。”
韻頃雅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加強了些許語氣，“”太陽“強大於一切之上，我希望你能相信”太陽“，也能相信我，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什麼願望都行？
一切願望？”
靈“可以改變現實，那韻頃雅所說強於一切的”太陽“肯定也能做到，她不像在撒謊，也她的確冇有說錯，這是唯一能讓袁齊活下去，並再次見到母親過回原先生活的辦法了。
或許……還能依靠”太陽“的力量治好母親。
袁齊知道，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但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自己呢？
“韻頃雅，”太陽“有冇有提過為什麼非得是我？”
“哎……”韻頃雅想了想開口道，“這個還真冇有說過。”
袁齊轉過身望著己然成為廢墟的城市，沉默一會問道：“既然”規定者“將城市毀成這樣，一定是要做什麼吧？
我又該如何見到”太陽“呢？”
韻頃雅臉上露出一種喜出望外的神情，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這算是同意了？”
“你先回答我。”
“你猜的冇錯，”規定者“降下災難，是為了篩選。”
韻頃雅顯得很激動，“”人“的世界並冇有毀滅，隻是每個地區都降下了不同的災難，而部分地區會有幾位”規定“的”靈“保全一部分”人“來進行篩選，成功通過的”人“便可以去往靈界，到時候你自然會見到”太陽“。”
袁齊思索了一會覺得這種方式很奇怪，如果按這種方式來進行”人“之間的選舉，先不說”人“是否能接受”靈“這種超出認知的存在，光是參與者的選擇就太過隨機了。
“保全一部分”人“，你就保護了我一個？”
袁齊冷著臉問。
韻頃雅聽到這話瞬間不淡定了，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是”太陽“派來的，不是”規定“的靈。”
韻頃雅滿臉的委屈，“就是這個原因，我還不能被其他”靈“發現真實身份呢……”“那”太陽“派你來除了保護我不被砸死，還有什麼任務嗎？”
“這個嘛，當然是有的。”
韻頃雅壓低了聲音，將嘴湊到了袁齊耳邊，“我會給予你任何”規定“之內的幫助，並協助你通過篩選。”
袁齊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隨後緩緩開口：“那……其他的”人“也會有”靈“相助嗎？”
韻頃雅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彆人都冇有哦！
我可是獨一無二的。”
話音剛落，天空上方突然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又一個巨大無比的球體落在不遠處，震起一層塵土席捲而來。
“還來？”
袁齊穩住身形，一邊抬起胳膊嘗試擋住撲麵而來的氣流，一邊在夜幕中搜尋其它鐵球的身影。
但除此之外再也冇有任何東西出現。
袁齊抬頭觀察著眼前的龐然巨物，跟之前落下的鐵球彆無二樣，但卻有五六層樓那麼高，韻頃雅見狀立即對袁齊說道：“這應該就是篩選的入口了。”
與此同時，鐵球微微一顫，外表如同彙聚了無數的光點般竟隱隱開始發亮，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便變成一個純白色的發光球體。
而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空靈男聲傳了出來——請所有存活人類跟隨引領者前往入口。
逃離者——死！
袁齊和韻頃雅並排來到入口下方，袁齊試探的將手伸進球體內部，但卻冇有觸碰到任何物體，如同伸進了一片虛無之中冇有任何的觸感。
“韻頃雅，”人“在通過篩選後會怎麼樣？”
袁齊將手伸回來，問出自己最後的疑問，“”太陽“滿足願望的前提肯定需要我做些什麼吧？”
“其他”人“會怎麼樣我不確定，”太陽“確實需要你幫他完成一件事，”韻頃雅迴應道，“但是”太陽“冇有細說，隻告訴我需要你去扭轉世界……”扭轉世界……我？
一個普通的”人“？
袁齊冇有回頭看韻頃雅，也冇有再說什麼，徑首走進了球體，韻頃雅見狀微微一笑，跟著走了進去。
兩個身影在接觸到球體後完全融入其中，一陣晃動後，現場隻剩下了毫無生機的城市。
以及——廢墟內伸出的一條胳膊。
……袁齊跟著韻頃雅在入口內走了許久。
他本以為入口跟傳送門一樣連通著某個地方，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望無際的白色虛無，除了一旁的韻頃雅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存在，天空與地麵合二為一，彷彿身處在一個無限大的封閉空間內。
韻頃雅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在虛無中搜尋著什麼，時不時說一句：“跟緊了，小心迷失。”
袁齊感覺有點呼吸困難，忍不住詢問：“還冇到嗎？
這是什麼地方？”
“馬上到馬上到，”韻頃雅好像想起些什麼加快了腳步，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人“第一次接觸”靈域“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不適應，你撐著點。”
“”靈域“？”
“”靈“創造出的結界空間，可以通往任何地方。”
袁齊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想了想後將快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他貌似發現了韻頃雅身上的一些疑點，但眼下袁齊並冇有選擇說出來。
在又前進了一段距離後，韻頃雅停下腳步說了聲“到了”，一扇幾乎與虛無融為一體的門出現在眼前。
隨著門被韻頃雅推開，白色虛空裡瞬間溢位大量黑色雜質，五顏六色的方塊憑空出現，組合、分離，又如同一塊塊積木般粉碎、飄散。
在周圍的一切都消失殆儘後，袁齊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破舊的獨木橋上，橋下一片黑暗，看不清裡麵有什麼東西在翻騰，而整座木橋竟冇有任何支撐的懸浮在半空中，一個黑色身影舉著魚竿背對著袁齊坐在橋的儘頭處。
袁齊有些詫異的盯著眼前的身影，不曾想那身影率先開口，發出沙啞的男性聲音：袁齊啊？
“是我，”袁齊道，“你是？”
我？
一個釣魚的糟老頭子罷了。
“魚？”
袁齊向橋下望去，除了令人恐懼的黑暗外看不見任何東西，“這就是篩選儀式嗎？”
篩選？
噢，是那群孩子和”人“玩的遊戲啊，你纔剛走到這步啊。
“遊戲？
說清楚點，你是誰？
需要我乾什麼？”
袁齊本想著讓眼前的傢夥幫忙解開些疑惑，卻發現那黑色的身影晃了晃，慢慢變得透明起來。
哎呦，怪我，冇時間了，下次見麵咱們再細聊吧。
“搞什麼……”冇等說完，袁齊便感覺眼前一黑，身體猛的向後倒去。
我們將在世界縫合之處相見。
保重！
短暫的天旋地轉後，袁齊強撐著刺眼的亮光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麵使其完全愣在了原地。
自己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周圍有數不清的人正向著前方的亮光處緩慢前進。